竖日早上,晴空万里,白云朵朵,偶尔有几只小鸟在房顶驻足,好一派气象万千。
不知何时,天气变的昏暗,乌云密布,黑压压的就好像随时会压下来,屋顶上的小鸟早已失去踪影。
忽然刮起了大风,将大树吹的呼呼响,忽然一道闪电划过,紧接着是轰隆隆连续的雷响,顷刻间豆大的雨珠滴落下来,庄子的空地上很快汪洋一片。
索额图穿着一身蓝色长袍,站在六棱窗子前面往外看,就好像在欣赏雨景,又好像通过雨景来怀念什么。他的眼里有几条红血丝,黑眼圈很浓,显然是多日没有休息好的缘故。眼神空洞,头上竟然有了白发。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他的眼神却没有细微情绪波动,仿佛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里。
“皇上今天一早回宫了,一起随行的还有福全以及镶黄旗的两万人。”
来人乃是成毅,他的黑色衣衫已然全部打湿,满脸的焦急,他踌躇片刻说道。
索额图回过神,眼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叹了一口气,缓缓的说道:“老夫知道。”
成毅大吃一惊,满脸迷惑的看着身旁的人。他明明一得到消息就来到这,大人又是从何处知道的,难道他不信任自己了,派人在暗中监视自己。
索额图自顾自的转身,挺直脊背,脚步沉重的,一步一步的走到主位上,指了指身旁的空位,语气沉重的说道:“你别多想,先坐下听老夫道来。”
成毅一溜烟坐了下来,无措的看着身旁的人。
索额图沉吟片刻娓娓道来。
“父子连心,那日我梦见我儿索孔出事,心里就隐隐感觉不秒,派人打探却说一切如常。心里虽然怀疑,但却选择相信。然而前天的一封书信却让我更加怀疑自己的推测。”
“什么书信”成毅一头雾水的问到。
索额图泯了一口茶,苦涩一笑说道::“我们每五日通信,但上次的来信有些蹊跷,虽然字体完全一致,但少了一样东西”
“什么”
“为了保密起见,他写给我的信上都画有一个梅花图案。”
成毅一头站了起来,眼睛瞪的很大,大神说道:“什么,你的意思是索孔出事了,而我们见到的并不是真正的他。”
索额图哽咽道:“我儿……凶多吉少,以他的性格……宁愿战死,也不愿……投降。是我这个父亲害……了他……”
他说到最后再也忍不住嚎嚎大哭起来。
成毅坐在那里呆若木鸡,眼眶也红了起来。他当初其实是坚决反对走这一步的,结果是大家的坚持害死了他。
索额图的哽咽声和外面的下雨声融为一体,一股悲凉的气氛蔓延开来。
一柱香之后,索额图才缓了过来,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情绪平静了许多。
成毅愤愤不平的说:“康熙欺人太甚,这口气老子忍不下去,要不我们将计划提前到今日,杀他个措手不及。”
索额图扶额无奈的说道:“哎,张家村的20万大军已经完了,库都生死不知,我们用什么拼。”
“怎么会呢!我昨天还和他们通消息来着,”
“忘了你昨天说过什么。”
成毅挠挠头回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