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我送二位出谷。”
“有劳有劳。”
此遭出的这趟远门忒千回百转了些。
本着原意是要去参贺银灵子禅位尃机,结果一个不慎听着了白泽同银灵子的对话,轰得本帝姬灵台翻滚动荡,紧着又被坑去魔界问素卿那老变态帮忙要人,好容易回来了却得知初时将请我来的始作俑者眼巴巴追着我的神兽跑了。
诶,银灵子不在这儿我也没甚玩乐的,只能咬咬银牙作罢,打道回府去了。
料想白泽连同银灵子该是回往销魂殿。
我同白泽的间隙拖了这么十余年,一朝得知真相,自然心急着要去理清。
这遭便领着梵色架着团云一路奔回三十三天。
唔,本帝姬料想错了。
销魂殿里头半只活物也见不着,我随手抹了一把案桌,上头已然积了半厘厚的灰。
只同梵色杵在正厅,两两相望,哑然无言。
唔,本帝姬深以为这般寂静景象甚有窘意,正寻思着扯个什么话头,梵色这遭却先我一步有了动作,伸手遥遥指向门外。
“尤央帝君回来了。”
本帝姬下意识顺着梵色界节骨匀称修长的食指将望出去。
远处遥遥晃摆着一抹赤色身影,满头鸦发披散,随着步伐走动拉扯出一股优雅的液态动感,佩戴着的鸽血红青玉护额隐出浓郁艳色,两只桃花眼醉态迷离地半眯着,手中还提溜着一只青墨色的酒囊。
恩,这般淡雅且流氓的走姿无第二人能驾驭,正是不才在下的阿哥尤央。
他倒来得及时,正好问他白泽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