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鸣飞一走进院子,就发现气呼呼的掌门大人正坐在寅伏身上愤怒的撸着老虎。
“我说啊,这场局你真不想参与?”肖鸣飞手里拎着瓶啤酒灌了一口,然后似笑非笑的坐在石椅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许初寒。
许初寒的动作一停,似乎很无力的趴在寅伏身上,然后无奈的道:“飞哥,真是不想参与?这是决定未来走势的事情,就连周铭,那位茅山掌门,也只够入局,改变不了太多,明堂和茅山能比?你又能知道我现在和周铭差多少?”
肖鸣飞还真不知道这个,很好奇的问道:“差了多少?”
许初寒并未把魔帝算入其中,而是沉声诚实的道:“如果是都下杀手,五十回合内,我必死。”
“差距这么大啊…”肖鸣飞喃喃自语。
许初寒反而轻笑道:“当真以为,这茅山掌门只是个名头?气运可是真真儿存在的啊。”
说完,他又问道:“凡尘和尚怎么样?”
肖鸣飞叹气道:“老样子,吊儿郎当的,大师的死对他打击太大了,再怎么劝也没用,如果你当时清醒着就好了。”
“可怜出尘寺当年佛法第一,如今却早已分崩离析,更可怜凡尘和尚…”许初寒叹气,充满悲痛。
出尘寺啊,天下第一佛地,如同名字一样“出尘”,知道它所在位置的外人一只手能数得过来,而从出尘寺走出来的,无一不是很快速度崛起成为佛法大师,可惜可叹,断在了忘尘大师这一代。
具体原因,许初寒不知,他也不想知道,但他仍记得凡尘和尚的样子。
还有眼睛。
那个无论何时何地都笑嘻嘻的像个浪子一样的凡尘和尚,眼里没有一丝生气,就像是一副行尸走肉。
唯有面对空尘和尚和许初寒,他会表现出真切的怜惜与信任。
前者是因为甚至超越亲情的关系,后者是由衷的感谢对空尘的不离不弃。
但是也仅限于此,许初寒知道,如果不解开心结,凡尘和尚这辈子,都是一具空壳子。
许初寒喃喃自语道:“若佛慈悲,怎舍得眼睁睁看着那意气风发的少年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清风拂过,肖鸣飞没说话。
许初寒低下头,轻轻道了一句。
“无量天尊。”
眼泪从眼眶中涌出,许初寒又颤抖着喃喃自语,却有些疑惑的道了一句。
“我佛…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