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趟下来,我累的昏天暗地,车都没开,直接打的回的丁仙桥。
一回去躺下就睡着了,迷迷糊糊之间,只感到身体里那股气流竟然又壮大了两分,已经有鱼苗大小。
我睡的昏昏沉沉,下意识就用无字相术里的练气法门推动那气流在周身缓缓游动。本来身体疲惫不堪,可那鱼苗每游过身体的一个穴位,就像是被清风拂过一般,痒痒的,却又非常舒适。
几个周天之后,那气流最后才又不受控制的汇聚到印堂之上。
等我再度醒过来,发现并没有睡多久,精神却格外清朗。
之前还觉得这练气的法门没啥鸟用的,只是为相门打鬼的法子做铺垫,没想到还有这种功效。
而且这么段时间下来,我也发现了这练气法门的规律,平日里的修习只是为了掌握,而真正要想让它壮大,还得靠不断的给人卜卦算命,而且越难越好。
我心里暗道神奇。
试着将那股鱼苗推到监察官上,许多平时不能注意到的细节也能很精准的捕捉到了。正当我啧啧称奇之际,发现手上的尸毒竟然散了一些,颜色比昨天浅了不少。
估计也是这小鱼苗的作用。
不过尸气入体这事可大可小,我也不敢赌这小鱼苗能完全压制住,所以赶紧洗澡换衣服去城隍庙讨了一碰头香灰,然后弄了点糯米混在一起蒸饭。
据周明毅所说,蒸饭不能用煤气,得用三净火,也就是柴火来加热。
等忙完都已经入夜了,我把糯米捏成团趁热裹住手就睡觉了。
第二天起来,那糯米竟然全部变黑了,而且硬邦邦的吓人,敲开一看,手也恢复了原装。
我这才舒了口气。
这时候周明毅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是他未婚妻来照顾他了,让我不用来,末了还提醒一句:“对了,昨天组织派人去段家岭把事情解决了,说那地方风水不好,顺道在你那胖子兄弟的帮助下,把段家的祖坟也迁了。不过有件事我还是想跟你说一下,你那胖子朋友不知道拿了段老板什么东西,段老板现在生气的很。”
我哦了一声挂断电话,段东安不是说过,段家迁坟改棺之后,里头的东西随便我取吗?胖子到底动了啥能让段东安生气的?
正当我疑惑的时候,忽然大门被拍的砰砰作响,出去一看,竟然是段东安。
他黑着脸站在门外:“姓胡的呢?人在哪?!”
我看到他就没好气,说:“什么事!”
段东安说:“什么事?!你问他不就知道了!你今天把他交出来,之前的事情我们既往不咎!”
他这么一说,我急脾气就上来了,还既往不咎?我他娘在段家祖坟都快丢命了,还既往不咎。
我冷笑道:“段老板,不管胖子从你家祖坟里拿了什么东西,那都是我们应得的。你记得你说过的话吗?难道段老板说话跟放屁一样?”
段东安脸沉了下来,不停摸着额头上的汗,半天才指着我的鼻子连道了三声好,然后一挥手气冲冲走了。
我喊住他:“段老板,别慌,既然相识一场,我送你两句话,从你面相上来看,你最近会有官司缠身,事事还是谨小慎微的好。”
说完我不再看他,转身把门关了。
我这不是在吓唬他,这是我从他脸上看出来的。昨天之后我就发现了,他官禄宫,也就是额头正中的部位突然一直出汗,显得非常油腻,怎么擦都擦不干净,且一点光亮都看不见。
官禄宫本来常有吉星庙旺坐守,一丁点儿亮光都不泛,这是四煞空劫的面相,说明他最近会有牢狱之灾。
至于是什么牢狱之灾……关我屁事?
不顾段东安的咒骂声,我转身回到屋中,屁股都还没坐热,后门窗户那边忽然传来了哐当一声,我以为是段老板气急败坏,赶紧操家伙跑过去一看,原来是胖子这挨千刀的偷偷溜进来了。
我看到他气不打一处来,逮住就一顿打:“胡启一,你他妈拿了段老板什么东西?”
胖子一边哎哟叫着一边躲,说:“草,老吴……老吴,别打,别打了……我说,我说……不过我说完你不能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