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颇不爽的炉绍辉狐疑地打量两人,语气顿时降温:“诶……我说糖店东,你管我借的人该不会就是她吧?”
斋凝玉一目了然某人甚是浓烈的敌视情绪,为免发生不愉快她当即暖眼接话:“糖哥只是想请我吃顿饭。”
“怎么……你不乐意呀!吃完饭我就把人送回来,绝不耽误你做生意。”看出苗头的糖永贵面露愠色。
不管怎样,此人毕竟是少有的老主顾,炉绍辉纵使心中一百个不情愿也不好当面回绝,他硬调了脸色回复:“没有的事,不是不乐意,主要是斋凝玉事前没和我提起,瓷锤了。呵呵……你们快去吧。”
“不用送,不用送。”
糖永贵摆摆手先行,斋凝玉对旁人使了个眼色后紧跟过去。
待人远去,炉绍辉把沙发拍得嘭嘭响,恶语:“什么玩意儿……有几个臭钱就五眼六指地嘚瑟,泡女人居然泡到我店里来了,我呸!”
樟文茜酸色宽慰:“辉哥你何必生气呢,有些人嘛本来就是宁愿坐在铜臭的器锐车里哭也不愿坐在温情的脚踏车后面笑。现在可不就是这风气,你想开一些。”
糖永贵的车就是器锐960,她这不合时宜的话非但没有起到半点安慰作用反而激恼了炉绍辉,他抽脸就是一通胡乱喷:“去去去,滚一边去……你懂什么呀!”
樟文茜吓得一缩,赶紧逃得远远的。
见到上源顶级豪车鬼花微有意外,她才一坐进车里糖永贵就问:“斋凝玉,想吃什么你来定。”
“好啊,让我想想。”
斋凝玉毫不客气地接下,速想之后决定回去天逸栈店,目前她从侍奉的角度唯一能帮嬴政的恐怕就只是增加点栈店的收入,虽然一顿饭钱微不足道,但好歹也是自己的一番心意。
她秘笑,“去天逸栈店吧。”
栈店餐厅历来只是凑合着填饱肚子的地方,糖永贵当即质疑:“天逸栈店……那种地方能有什么好吃的?”
斋凝玉小弄借口:“有什么好吃的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就住在这家栈店,等吃完饭我可以顺便回房间去取遗忘了的东西。”
糖永贵悟笑,“原来是这样啊……行。”
器锐960平稳地行驶在去栈店的路上,按理说豪车应该很安静。可鬼花的耳中却充斥着不和谐的声音,心跳声,呼吸声,声声入耳,十分嘈杂。
车速越来越快,这一幕与在勐坝所搭的顺风大货车如出一辙,斋凝玉赶紧开窗。
外界的气温很低,呼呼灌进来的寒风叫司机直打哆嗦。糖永贵冻得不行,“斋凝玉你开窗干嘛!不冷呀?”
她诓言:“你车速太快,我有点晕车。”
提醒之下司机自己也发现了端倪,减速后他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大意了。”
无论多寒冷的空气对于鬼而言都是无所畏的,可是糖永贵不行,再说他的年纪也过了强盛期。
风继续吹,司机的头发已然凌乱,他拼命咬牙坚持着,可根本坚持不下去,只能话找替身。
冻紫的嘴皮上下吧嗒:“斋凝玉啊……要不这样,我把暖风调到最大兴许你就没什么事了,照这样吹下去我担心你会冻出病来。”
鬼花知道旁人确实冻坏了,出于体恤她偷笑关了车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