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公主赵嘉冷冰的下令,还有驸马爷的承诺,虽然解去心中部分疑虑,但最关键的一件事,还没有结果,除了知春哭泣不止外,其它众宫女依旧跪地不起。
“公主、驸马爷相会,知春自不再要求太堪,可这宫规,婢子等所定,关乎万岁爷的体统,临行前,皇后特意叮嘱,稍有差池,要问罪于我们,请公主收回承名!”
话语不再向之前那么执着,完全就是哀求,但把皇后抬出来,事态就不象原来想的那么简单。
赵嘉原就想到会有皇宫某位尊辈托语,只是没想到会是皇后说的,内心波荡起伏,心神不定,谁的命令都可以说不行,她能说皇后什么呢?
房间内陷入一片寂静中,远处不时远来蝈蝈的鸣叫,象是以催促人,夜色已深,该休息了。
再不说话,今天这局面会一直僵持下去,罗术忙向公主拱手。
“汝等先退下,吾与公主商议。”
知春等象没听到一样,抬头望向公主,见她点头,这才叩拜起身离去,临出门,瞥了一眼驸马爷,含义象在说,驸马爷会呆多久,不会要在这住宿吧?
罗术再傻,也看得懂那眼神,怎么他与公主不象夫妻,到象是搞地下情一般。
简直太可笑,历史上的驸马爷与公主的关系,难道都是这样,那岂不是最惨的婚姻?
这想法无从考证,但从与公主之间的君臣关系,要是连入洞房都要进行如此繁杂的礼术,只用脑袋去想,他也是脑洞大开,不可想象。
“公主,请让驸马替汝宽衣,帮汝脱去外衣,脱去袜子,噢,还有头发也缕一下。”
“公主,现在心情如何?可以休息了吗?”
“公主,吾能抱着汝吗?”
“……”
再想下去,罗术觉得男人的最后一点勇气也没了,扯蛋!
心中已有了芥蒂,原来鼓起勇气畅言,突然停到嘴边,变得艰难。
到是对面的公主赵嘉哪里想他在胡思乱想这些,到是伸手一把拉住他,把桌上的原来一杯要喝的茶水放到面前。
“汝本来只是一个平民庶女,如今入了皇宫,没想到其中礼术这么严格,要知如此……”
要知如此怎么样,难道还要跟皇帝说,不想当你的干女儿,我要自由身。
为了男人,咱们断绝父女关系?
似乎这个桥段到瞒符合那些任性霸道的亲生公主身上,落到赵嘉身上,有点难。
说到底,赵嘉只是一个草民之身,对于皇帝来讲,那是一种喜好,只是在这喜好上,增加一点情份的东西。
只是,谁知道那情份能有多少?
哪怕是朝廷在决定谁是太子问题上,兄弟之间相互残杀,也是常见,当今皇帝不怕没人继承皇位,也不怕没有乖巧女子给自己当女儿,甚至讲,在全国挑选会茶艺,样貌与前公主相象的,也不会不能找到。
这是一种缘份,一种皇帝觉得重要的缘份。
他想要就是缘份,不想要了,那就是厌恶。
想清楚一切,罗术终于张嘴。
“公主不可,宫规故意令人可恶,但并非知春等宫女制定,说到根本,她们不过是遵从皇后意旨在办事,放到谁身上,都得这么做,要不,咱们还是按……按照宫……宫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