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念念一时有些入神。

春节一过，天气一天比一天温暖，阳光明媚，穿过香樟枝桠落在身上斑驳闪动。

偶尔有风吹过，簌簌的声音，让周围的一切躁动压抑都缓缓散去。

她走到付天成对面，坐下来，对自己的感觉有些负气。

这种坏透了的阴郁老头，她居然会觉得他有些孤单有些可怜？！

慕念念，你怕是脑子坏掉了吧？

她深呼吸，“我来跟你下，但是，我下象棋真的是烂的一塌糊涂，你别跳脚就行。”

慕念凉闲的没事，也找了张小凳子坐在石桌边观战。

付天成有点儿意外，但还是点了点头，表示，“敢来应战，就说明技术起码还看得过去。”

慕念念心想，你可真是高估我了。

重新摆好局，付天成很大度的表示，“你先。”

慕念念也没跟他客气，前辈让着后辈点，应该的。

十几分钟后，付天成就有些老脸发黑，有过了十分钟，变成发青，最后一扔棋子气得咆哮，“臭棋！你脑子里装的都是浆糊吧？！”

慕念念捏着“将”抬眼看付天成，撇了撇嘴，“平时不浆糊，一道棋盘前就浆糊了。”

全程，慕念凉都保持“观棋不语”的风范，这时候，终于忍不住开口，“姐啊，你出去以后千万别说你是我姐！丢脸得很！”

说完这话之后，慕念念猛地扭头看向慕念凉，慕念凉愣住。

付天成眉头一跳，眼神有些阴郁地盯着慕念念和慕念凉，半晌笑着挥了挥手，“算了，慕小姐你靠边，付凉你来！”

“嗯”

慕念凉回神，心头却翻滚不休。

刚刚那句话，完全没过脑子，就自然而然地说出来了。

好像以前说了无数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