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霖很久没有喊过他哥哥,距离上次叫他全名的时间更是久远到快要记不清。
他声音虽然与以前相差太大,但是听到阿霖喉咙里溢出他的名字,关淼唇畔染上满足的笑意。
刚才的残暴嗜血刹那间不复存在,整个人柔和下来。
“阿霖,你许久没有叫过我的名字。”他一笑,映得宝蓝色耳钉都熠熠生辉。
对于阿霖的暴怒警告,他完全视而不见,整个人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之中。
阿霖习惯男人忽晴忽暗的脾性。
低沉地开口再度提醒他,“你要是伤害她,我会跟你拼命。”
两人皆清楚,这话并不是随口说说而已。
关淼半蹲着身子与他平视,看他的情绪只会因为童嘉言而变化时,抬起手缓慢优雅地整理他褶皱的衣衫。
“阿霖。”关淼一贯喜欢这样叫他,他的手指扣好阿霖散开的衣扣,徐徐开口,“哥哥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到你,也决不允许你伤害自己。你要是出了什么问题……”
关淼话音倏地停顿,手指正好系到他衬衫最后一颗纽扣。
冰凉的手指游离到阿霖布满疤痕的脖颈,他扼住他的脖子,倾身凑过去贴着他的耳朵低语,“我就弄死童嘉言。”
末了,他邪恶地笑着,可怖的笑声回荡在卧室之内。
阿霖越过关淼肩膀,静静地看着面前墙壁上童嘉言的照片。
谁也别想伤害她。
童嘉言坐在出租车内和江沅说送她花的人就是林致远。
江沅闻言蹙眉。
假的林致远为什么要留下的落款?
“在想什么?”童嘉言见江沅比自己还纠结的神色,不由得推推他的手臂。“是不是哪不对劲?”
“没什么。”
江沅很好地敛起情绪,心里却暗暗盘算着这件事。
一定有个特殊的含义。
而且念北口中的大哥哥又是谁?
童嘉言现在身边太不安全,江沅必须要好好查一查她周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