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霖……”

他唤关霖的名字从来都带着温和之意。

即便关霖看不见，关淼此刻望着地面，眼眸都开始柔和平静下来。

“有事？”

关霖淡漠疏离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不难听出他话音里的不耐烦。

关淼却并不在意，只是淡淡的笑着，语气像是在安哄他，“晚上想吃什么？”

他随意地聊着家常，神情语调都是那般自然，这与之前在诊所面对童嘉言时那副邪魅危险的样子完全不同。

“随便。”

电话那端的关霖皱眉，想尽早结束这段对话，“以后不要因为这种事打电话给我。”

刚刚看到来电显示瞬间，他以为关淼是和他说些与童医生相关的事情。

不料，却是这样的没有意义的话题。

“好。”

除却童嘉言的事情，关淼对关霖向来纵容。

即便阿霖跟他这样生疏，他也还是一口应承他的要求。

在他识趣地准备结束通话时，出人意料地，阿霖声音再度传来。

“你今天去诊所做什么？”在喑哑的嗓音之下蕴着些许质问与怀疑。

关淼对于自己行程了如指掌这件事，并不令关淼诧异。

阿霖可比他这个哥哥更善用电脑。

随手定个位追个踪，简直易如反掌。

关淼吸了一口烟，而后随手丢掉快要燃尽的烟蒂。皮鞋在烟蒂上面碾了碾，他才缓缓吐气，悠然开口，“放心，我没找童嘉言，只是来这栋大厦办点事儿。”

不经意抬头间瞥到从大厦里刚走出的白露露，关淼对着手机笑道，“阿霖，你还记得白露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