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有段时间了,刚刚回来报道。听说师兄要结婚了?”
“宴宾楼,这周日下午4点30,一定来啊!这是喜帖。”
“这还用说吗,肯定得到场啊!师兄,恭喜恭喜啊。”
宴宾楼是龙州市有名的酒店,但凡有点钱的人,都想挤破脑袋在这里办喜事,有面儿!
宴宾楼,10层高,门面是高门大柱,大厅是金碧辉煌。
门口有几个越夏的研究生在门口迎宾。
很多市理工大学的领导和教授都出席了,他们被安排在仪式台下面的桌子。年轻的老师和学生距离仪式台较远。
婚礼仪式就是近些年很流行的、很程式化的走台的过程。
仪式结束后,越夏挨个桌子敬酒。到我们这桌时,已经有些醉醺醺的了。
“谢谢师弟师妹们来捧场啊!师兄很感激你们!看看你们嫂子!这是我媳妇啦!”,越夏一边说着,一边“啪”的一声拍了一下新娘的屁股。好像是在炫耀自己的一件战利品。
不知道在座的其他人会不会觉得尴尬,我已经是一后脑勺的黑线了,这明显是对女性的不尊重。
新年穿着紫色的礼服,从第一眼见到她,一直到我们离开,没有表情,没有说话。
“师兄,你知道为什么新娘穿紫色的婚纱,而且宴会还放在下午举办吗?”,越夏走后,卞江凑到我的耳边小声问。
“这还有什么说道吗?”
“因为女方是二婚!”
“真的假的?有这说法?”,这种习俗还真头一次听说。
“我二姑就是二婚,他们结婚就是这么讲究的。要不然家庭条件这么好的女孩能嫁给越夏?!”
“这都啥年代了,二婚怎么啦?二婚就得下嫁啊!”
“你看不出新娘子不满意啊,谁结婚的时候还板着脸啊,一点儿高兴的模样都没有。新娘子比越夏小五岁,人家爸又是当官的。越夏家三个孩子,就他一个儿子,没房没车没钱,一大家子都指望着越夏。女方条件那么好,凭啥嫁给他?”
“这都啥年代了,二婚怎么啦?不至于放弃一生幸福,和一个自己不爱的人生活在一起吧?”
“具体的我就不清楚了。”
突然回想起他们刚谈恋爱的时候,越夏的父母来龙州市会亲家,欧阳鹤给他们当司机,当时欧阳鹤也说,越夏的媳妇一路都没有说话。
现在女性都很独立自主。在发达城市,不能为自己的婚姻做主的事例,已经是凤毛麟角了,顶多也就是被催婚。被逼婚的,怕是只会发生在没太开化的地区吧。
就更不要说像女方这样有钱又有权家庭了,对女儿必定是娇生惯养的。
莫不是她精神上有问题吧?
第二天早上,我早早的就去学校上班了,一边走一边琢磨实验方案。
在主教学楼下,一辆崭新的大众速腾“吱嘎”一声停在楼下。一个穿着讲究的男人从驾驶位走出来。
“石心,这么早就来上班啦?”
仔细一看,居然是越夏,新婚第二天,这么早就来上班?“越师兄?你没有去度蜜月啊?”
“啊,先攒着,我明年3月份就去美国做访问学者了。走之前得先把手里的活儿结一结”
“是吗,恭喜恭喜!申请到的奖学金了?”
“有李教授帮忙,这都不成问题啊!”
“李教授在留学基金委也有认识人?”
“当然有啊!还没有咱们老师办不成的事儿呐。”,越夏一边说,一边挤了挤眼。
那要是不想让一个人出国,是否也可以轻而易举的办到呢?
不管怎么样,听他说会离开一年,心里莫名的开心。
“师兄新婚燕尔,就要出国深造,也真是不容易。嫂子肯定不愿意你走吧?”
“也没啥,咱们学校明年下边年给教师的楼房才能盖好,挤在老丈人家怎么说都不方便。”
到了楼上,便和越夏各回各的办公室了。
因为博士毕业的方向换了,得着手做实验计划。实验室上周新进了一套五轴机床,东水正在学,李教授让我也去研究一下。正好用这个新机床加工。
在办公室回了一封梁教授的邮件,就去实验中心看机床了。
东水正带着几个学生,在那里鼓捣那台新五轴机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