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少爷却在此刻突然定睛看姜兰，倒是把姜兰看得不好意思了，她微微偏头，躲开程大少爷的视线，耳朵里面却听到程少爷说，“你终于笑了。”

“我刚才也笑了。”姜兰狡辩，她发红的耳尖却出卖了她，好在因为害怕别人发现程大少，所以屋子里并没有点蜡烛，在月光的映照下，程大少没有看到姜兰绯红的脸颊。

“可现在才是真的。”程大少再一次说道。

“什么真的假的……”姜兰反驳道，可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程大少说，“我这次来是有东西要交给你。”

“什么东西？”姜兰转头看程大少，却见程大少一脸正色的从怀里摸出一只小包裹，他打开包裹，一把镶着宝石，看起来非常锋利的小刀，出现在他的掌心，他把那刀递到姜兰眼前，满眼笑意的望着姜兰说，“这刀我拿回来了。”

姜兰怔住了，她双手忍不住握紧，指尖嵌进肉里，他真的好温柔，他真的知道姜兰心底最脆弱的点在哪里，她的鼻子酸了，眼泪含满眼眶，她想哭，她拼命想要忍住眼泪，可是那泪水却还是顺着脸颊滑落。

姜兰垂下头，飞速抓过那把刀，把它死死抓在手里。

“你哭了？”程大少突然说，“为什么？”

姜兰低头不说话，她希望自己能够立刻消失，或者眼前的程大少能立刻消失。

“没有哭。”姜兰带着浓重鼻音粗鲁的回答。

程大少轻笑一声，他伸手托起姜兰的下巴，他的手是温热的，然后他用指尖轻轻抹去姜兰的眼泪，他望着姜兰，姜兰也惊讶的看着姜兰，因为此刻两个人距离很近，所以即使在稀薄的月光之下，两个人依然可以看清楚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