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李阳说过冬天的太阳给人一种难得的同时,还无不透露着一股骚劲,当身着一件苍白的断袖衬衫,走出男生宿舍楼冰冷的阴影,立足阳光之下,李阳自然而然感觉到一种刺眼。
好几天都没有站在阳光下了,而且也没有感受到那种照的全身发刺痒的感觉,回忆起的也都是带着朱坤去足球场物色女友的那些美好记忆,而不是什么仙某身死的那段空白。
李阳也不在意仙某到底是盘龙区黑路残组织的什么疯子,至少在黎阳中学这片天空下,无论多大的事情,只要不天塌,还有朱坤的那位舅舅顶着,哪怕今天是这一周的最后一天,至少明天还没来,距离学校真正放假,还有那么些钟头,可以做完自己想做的事情,比如说道别,需要对很多人道别。
如果按照黑路组织的一贯作风,那么应该在校外埋伏了很多杀手才说的过去,至少在李阳看来,已经死去估计可能被化成骨灰的仙某,无疑从胆量与狠辣这两方面,都无可挑剔,纵使头脑有些不敢恭维,但至少黑路上赢得上层领导重视,一位得力干将死得冤屈,若是不妥善处理,也许这大佬的脸面,就在这江湖黑路上丢了,比那些个日日夜夜将脸面蒙在女人裤裆里的不要脸大佬,还要逊色。
当然,李阳不可能知道,也许此时那位常年喜欢带着防毒面具,手持高尔夫球杆散步与盘江河边的性情古怪,内心也不可用常理来揣测的危县长已经命令女儿危雨将仙某的骨灰罐砸在了臭不可闻的盘江河,而其家人,估计待遇也不比这好上些许。
而那位国防军事部的主任,此时早已踏入黎阳学院的校门,在一位弓腰驼背门房的招待下,登上了曾经未炬隆中学教学楼的如今教学办公楼。
朱坤一贯不经意间瞥到李阳都没有打理胡须,一副沧桑憔悴的面孔上露出的淡淡笑容,本是失落的心情有些好受,然而不说与李阳是穿一条裤裆,也是形影不离,比所谓的一对恋人还要无比亲密,自然李阳的稍微神情变化,都可以读的八九不离十,就像李阳对朱坤的了若指掌一样。
“阳,你不会打算和我们道别吧,你要去哪里?”
李阳皱了皱眉头,抬手撕了撕有些长而且凌乱的头发,从没如同此时这般更像个女人,纵然以自个这张脸来说是颜值扫地的女人,但是李阳联想到了曾经做梦都想知道的一个问题:女人顶着那么一头长发,是否会烦会累?
高中时候因为介意韩菲与刘涵经常出校彻夜不归为此理过光头的李阳知道没有头发,那是一种多么舒爽的感觉,而作为男人知道兜着裤裆里的东西不会嫌重自然理解女人胸前再如何沉甸,都如同男人裆里只是越大越好一个道理,没有丝毫毛病的李阳,今日却是发现,这头发长了,是要无比令人烦躁,就像事情多了,一团乱麻,也只是唯有狠狠地挠,才觉得有些好受,也许更好的解脱方式便是再次用快刀斩得精光,那才是真正的解脱,也庆幸自己不是真的女人,而且不漂亮。
谁能指望一个漂亮女人,为了解忧而理光头发,自降颜值的方式,那无异于自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