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越听脸色越清白,还硬撑着说,“你别想吓唬我,要把我浸猪笼,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燕合宜随手从身上取出几份按了手印的联名信,吴氏粗粗的看了一眼,已经有至少一百个人要让自己浸猪笼了。
“他们,他们好狠的心!”吴氏浑身颤抖着,“怎么,你也同意了?”燕合宜摇摇头,“我已经尽力再拖延时间了,要不要配合我,在你,而不在我!”说完,他毫不犹豫的转身往外走。
“等等!”吴氏忽然叫住她,燕合宜没有转身,只听身后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吴氏说,“你想让我怎么做?”燕合宜道,“想办法联络到他,就说金子太多,你一个人拿不走,让他来帮忙。”
“可是香梨的事他恐怕也已经听说了,到时候我该怎么说?”吴氏说,“那个人非常小心的,我怕,我怕骗不了他。”燕合宜转身问,“你会写字吗?”吴氏点点头说,“会的。”燕合宜说,“给他的信我已经写好了,你只要照着抄一份,让人送出去就好。一会儿会有人给你送纸笔来。记住,机会只有这一次,要不在,在你!”
当进福送来纸笔和燕合宜已经写好的那封信时,吴氏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自己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和燕合宜做对。她照着那封信重新写了一遍,把信封进信封里,然后告诉进福,“你只要把这封信放在进镇的那条小路上的大石上,就是那块儿特别大,颜色黄黄的,然后用石块儿压住,很快就会有人来取的。”
进福把这番话转述给燕合宜,燕合宜道,“你按照她说的把信送去,然后找个地方藏起来,看到底是什么人去取信,记住,多带几个人,千万小心!”
两个时辰之后,进福匆匆忙忙的回来禀报,“信已经被取走了,但是我没看到人!”燕合宜皱眉,“怎么回事儿,不会是你偷懒了吧?”进福连连叫苦,“燕公子,你可不能这么说我,我可是一刻都没敢离开那儿,只是后来,来取信的不是人,是一只鹰!”
进福找到小路上的那块大石头,把信放了上去,就找地方躲起来了。他左等没人来,右等也没人来,就在这时,头顶忽然传来一声鸟鸣,进福抬头一看,就见一只雄鹰直冲下来,精准无比的叼起那封信,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原来是这样!”燕合宜忍不住笑了出来,“果然像吴氏说的那样,万分小心啊。”进福哭丧着脸说,“燕公子,都是我不好,如果我带着网子去,一定可以拦下它的!”燕合宜拍拍他的肩膀说,“这怎么能怪你,行了,你也幸苦了,先去休息吧,我再去和吴氏谈谈。”
燕合宜再来的时候,吴氏坦然了许多,“怎么,这么快就有消息了?”燕合宜说,“那个人养鹰吗?”吴氏摇摇头,“我不知道,他除了和我要钱、打我之外,很少和我说话,更不在我那里住。”燕合宜说,“来取信的是一只鹰,你说是不是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