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乐颔首道:“那就有饶父皇指教了。”
萧奎起身退到了一旁,目不斜视。
下了小一会儿,看着女儿送死的棋子,皇帝忍不住笑出了声,“安乐的棋艺还是没多大的长进了。”
看着这注定输掉的棋盘,宁安乐也没了下棋的心思了,眼中多了点懊恼。
“安乐明明向太傅学了一星半点的,没想到跟父皇下棋,一盏茶的功夫都支撑不下去。”
看着倍受打击的女儿,皇帝劝慰了一番,“还是有点进步的,慢慢来不要急。”
“看样子只能这样了。”
宁安乐瞧着父皇的脸色就知道自己该离开了,起身行了个标准的礼,就像是百灵鸟般清脆悦耳的好听。
“女儿去看看母后就先退下了。”
皇帝看着懂事听话的女儿,“去吧!”
离去前,余光撇了眼站在后面的萧奎,如芝兰玉树,淡然的笑容似远似近捉摸不透。
本就心性单纯的贴身宫女扶着宁安乐走了进去,不解地问道:“公主,不是刚从娘娘哪儿出来的。”
宁安乐伸出了一根手指放在她的嘴前,清丽绝俗的脸庞带着点笑意,不像是普通的女孩天真浪漫的,可还是别有一番的滋味的。
“嘘!有些事情心里懂就是了,别说出口。”
“即使出了皇宫,该忌讳的还是要忌讳,不然本宫可保不了你,省的?”
宫女低下了头,也不知道是真明白还是假明白的。
“奴婢省的了。”
宁安乐也没多话,有些敲打的还是要敲打,能不能听进去就要看她们的造化了,即使她是个公主也不能护下她宫里的所有人。
“回宫后跟着宋嬷嬷学几天在回来。”
宋嬷嬷,自然是到了年纪还未出宫,教宫女侍奉主子如何在宫廷里活下去的老嬷嬷。
“是。”
“走,去母后那坐坐。”
宁安乐瞧了眼刚来的方向,笑着摇了摇头。
都说君心难测,父皇宠是宠她,可她知道的,有些事情,该避讳的终究要避讳,即使她是个女儿身。
还没走几步的,就看到了走来的男子,仿佛带来了一阵的清风,如玉般的温润,若说萧奎是个不食烟火的水中仙,这人就是个尘世中不容忽略的存在。
宁安乐的脸上多了点真心的笑容,“大皇兄。”
身后的婢女全都跪了下来,“见过太子。”
太子走上前,看着脸色刚刚舒缓下来的妹妹,本就是同母同父,自然是对她疼爱了些。
“怎么,安乐在教训婢女。”
宁安乐点了点头,声音里多了点娇纵,是对着亲近的人才有的小脾气,“嗯,大皇兄今日来的晚了些。”
太子点了点她的额头,“刚看了母后,这不就来了。”
“你呀!不知道晨露伤身,要是冻着了,要你喝药可别又不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