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夜黎又怎么可能轻易放她走，就算还虚弱着，也还是拼尽全力追了上去，将她一把抱在了怀里。“是我错了，我不该骗你，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留下你一个人了，就算要死，我们也要在一起，好不好？雨儿，不要离开我！”

心一阵阵的钝痛，她好想就这样腻在他的怀里，好想抱着他，好想跟他在一起，可是，她不能！

她一根一根将他的手指掰开，将他的手从自己的的腰上挪开，她就像对待陌生人一般客气又疏离地对他说：“圣君请自重！我一介凡人，实在高攀不上，求您高抬贵手，放我离开吧！”

“雨儿，你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之前不是都好好的，你明明都承认了，你心里是有我的，为何突然又这么对我？”双手紧扣在泠雨的双肩上，凝视着泠雨的眼中满是伤痛，眼角隐隐有了水雾。

泠雨使劲掐着自己的掌心，逼迫自己与夜黎对视，微勾唇角，她说“那真是对不起了，那个时候我是被凝莜的情绪左右了，那不是我的本意，您应该知道的，我泠雨对您，一向是比之唯恐不及的，又怎么会主动去接近您，更别说是吻您了！若是因为这些让圣君您误会了，那我在这给您赔个不是，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放我走吧！”

夜黎紧盯着泠雨，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任何说谎的痕迹，可惜，没有，她看起来是那么真诚、那么努力地想要离开他。许久之后，他终于松开了她的肩，缓缓转过身背对着她，“你走吧，以后自己保护好自己！我这副身子以后恐怕也是有心无力了！”他的声音透着浓浓的无奈与疲倦。

泠雨的心口一窒，鼻头酸涩，眼眶发热，她背过身去，假装激动地向夜黎道了谢，随后以最快的速度离开大殿。

出了大殿的泠雨发觉她在青丘根本无处可去，最终她爬上了玉树的顶端。左侧的一枝已经枯萎，泠雨这才想起玉树这罪是因她而遭受。她蹲坐在树冠顶上，望着远处的青山绿水发着呆。蓦地，树冠一晃，身边出现了一道人影，与泠雨一般，蹲坐着望着远方。

泠雨偏过头，直对上一双水蓝色的眸子，眸中柔色尽显。“如烟，你来了！让我抱抱可以吗？”

来人便是妖王白睿的生母，莫如烟。她轻叹一口气，将泠雨拉到自己的怀里，温和却苍老的女声响起：“陌姐姐，你这是何苦！”

“你都看到了？你不明白，我跟他注定了不能走到一起，我不想再重蹈覆辙了！”

“陌姐姐，你变了！虽然还是从前的模样，但心性与作风却大不一样了！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之时你对我说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