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十一点张昊拖着疲惫的身躯躺在破旧的帐篷里,抬头望着远处的天空,不远处是其他几个看场子的在赌博,本来同样的工作,但是张昊自己一个干了三个人的活都不止!而且,没有获得一个人的同情,这就是生活,你他妈是死是活关别人啥事啊,尤其是巴禾这个有点小背景的人还极为看不惯张昊,所以渐渐地每一个人都将压榨一个十六七岁的孩子当成了一种理所当然!
人的劣根性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但是每一个人的容忍都是有限度的,尤其是对于脾气暴躁的张昊来说,忍了这么久早已超出了他的限度!
不再沉默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显然张昊不是一个逆来顺受的人。
两个朔料袋,两双白手套,准备完这些之后,张昊带上了一个帽子,趁着管事打牌没回来,摸进了他的帐篷里,找到了他的工具包,将那把崭新的螺丝刀用朔料袋隔着拿了起来,贴身放好之后,张昊扭头看见了管事的床板,然后在枕头上找到了两根头发!
收拾完这一切之后,张昊从监控的死角摸进了监控室,此时监控室一个人也没,全部都在赌博,因为看场子这活真的很枯燥,而且每个月都有几天场地里根本没啥重要的货物,这几天就是这些人狂欢的几天。
张昊望着空荡荡的监控室,打开电脑,将某一处的监控关了!做完之后,张昊就蹲在巴禾的帐篷不远处的货物后面,等待巴禾回来。
十二点半,这群人终于三三两两的回来了,张昊将整个身体蜷缩在一个破旧的木箱子里,路过的人根本没有发现这里蹲着一个人。
巴禾手里握着十几张老人头,嘴里叼着烟笑道:“操他妈的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都他妈抵得上一个多月的工资了!呵呵!”
巴禾有个毛病,那就是睡觉之前必须整两口,十二点半,巴禾打开一瓶二锅头,猛灌了两口,就直挺挺的躺在了床板上!
张昊看见巴禾帐篷里的灯熄灭之后,依旧没动,大概过了四十多分钟,张昊才从破旧的木箱子走出来,他穿了一双明显偏大的鞋子,鞋子上套着朔料袋,双手带着一双白手套,手里握着一把螺丝刀然后悄悄靠近了巴禾的帐篷,用螺丝刀挑了挑帐篷,张昊发现巴禾的帐篷根本没拉,猫着腰就悄悄的潜入了进去。
喝完酒的巴禾,睡得很死,打着呼噜,根本不知道此时有一个人潜入他的身边,张昊的脸上有细微的密汗,手指也有些发抖,但是他的眼神十分锐利。吐了一口气,张昊低声说了一句:“下辈子投胎做个干净的人!”
说完之后,张昊双手握着螺丝刀,从半米高的地方突然扎下,然后右手瞬间捂住巴禾的嘴巴!
剧烈的疼痛让巴禾瞬间惊坐了起来,但是张昊两手死死的捂住巴禾的嘴巴,巴禾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两只手在前方不停地挥舞着,张昊咬着牙一声不吭,巴禾艰难的将头扭了过去,双眼一点一点的睁大,直到他看见了一双黑色的瞳仁,眼中流露出一丝不可思议的表情,他没法想象这个半大的孩子居然敢将他捅死!
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或许他再也不会对着这个半大的孩子如此苛刻!
张昊悟了差不多有十分钟,其实巴禾早就死了,螺丝刀直接贯穿了巴禾的心脏!杀完巴禾之后,张昊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三分钟后,张昊吸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握着螺丝刀一下子拔了出来,顿时血就涌了出来,张昊退了几步,突然发现薄被下面放着几千块钱!
张昊拿起钱,悄悄退了出去!将螺丝刀用纸巾擦干净,收拾好纸巾,张昊来到了管事的帐篷前,然后将管事的帐篷一角的铁钉给拔了出来,老旧的铁钉并没有多么坚固!
帐篷的一角突然塌陷,管事没多久便起来了,嘴里骂道:“啥玩意啊,一个月帐篷他妈的能倒好几次,还他妈让人睡不?”
管事也没当回事,拿起铁钉重新固定了一个地方,然后准备返回帐篷!突然地上几张纸币引起了管事的注意,管事心头一跳,赶紧弯下腰捡起了纸币,管事握着纸币,用手一捻,心头一喜,这钱他妈是真的,管事扭头往四处看了一眼,昏暗的场地,连个鬼影都没有,突然一阵微风吹来,地上有出现了几张纸币,管事心头再次一跳,赶紧上前几步将纸币全部捡了起来!
“这他妈天生掉馅饼了?!难道……”
管事突然想起来上半夜可是赌了大半夜,难道那个赌鬼不小心将钱装掉了?有了这个想法,管事往前又走了几步,你还别说,还真让他找到了一张!管事突然就像着了魔一样,猫着腰往前走,仔细的寻找着地上的老人头!
越走管事就越开心了,因为他已经找了十多张了!
这可是一千多块钱!
张昊望着管事的背影,冷冷一笑,将螺丝刀重新放在了管事的工具包中,然后返身返回了监控室,监控室外面有一个帐篷,是负责看守监控的,不过现在都已经睡死了!
张昊从窗户翻进了监控室,打开了电脑,将准备好的u盘插入了电脑中,将刚才关闭的监控重新打开。
十分钟后,张昊一切有检查了一遍,感觉没什么问题之后,再次从窗户翻了出去,跑了五六里地,找了一处偏僻的地点将塑料袋手套纸巾衣服鞋子全部烧了,然后挖了一个深坑将东西全部掩埋,换上了平常的衣服之后,张昊返回了场地的帐篷,躺下去直接睡着了!
再说管事低着头,瞄着地面,根本没注意自己走了多远,只记得自己捡了四十二张老人头!
走着走,管事面前突然没路了,管事一抬头发现自己来到了巴禾的帐篷前!管事一愣,心道难道是巴禾的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