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舍弟在何处得罪了司徒少爷,竟然让司徒少爷下如此狠手。”
做完了表面功夫,宇文屿冷笑着看向司徒旭。
看着宇文轩鼻青脸肿的狼狈相,宇文屿虽恨宇文轩不争气,可到底是亲兄弟,也有些心疼。
而他心中更多的情绪,便是愤怒,一个侯府庶子竟然胆敢打国公府的嫡出三少,这让他心中对司徒旭充满了愤恨,其中甚至生出了杀意,一个侯府庶子,如果自己一不小心,出手有些重了,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麻烦。
“哈哈!宇文世子说笑了,我与令弟一见如故,有些手痒,切磋了一番武艺,没什么深仇大恨的,不曾想我学艺不精,出手时没个分寸,倒是伤了宇文三少,实在过意不去。”
司徒旭虽然不惧宇文屿,可由于种种顾忌,他此时还不想与宇文屿对上,面上陪笑着打着哈哈。
尼玛,屁的一见如故啊,宇文轩在一旁看着睁眼说瞎话的司徒旭,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一见如故能他娘的将自己打成这熊样,他打自己时可是下手重的很,好像自己偷了他媳妇儿似的,自己今天可是把脸面都丢尽了,这就是他口中的一见如故?
此时,便是宇文轩都有些佩服司徒旭,果然不愧是京城四废之一,人人都有绝技傍身,单单他娘的这份指鹿为马混肴试听的本事便是自己遥不可及的。
“呵呵,原来如此,司徒少爷不用介怀,切磋武艺嘛,有个伤着碰着的也是在所难免的事,我还想着是自家弟弟顽劣,得罪了司徒少爷呢,如此看来却是我误会了。”
宇文的话一出口,司徒旭便感觉不对劲,自己亲兄弟被人打成猪头,正常人的条件反射看肯定是为自家人出头,更何况当时自己可是将叫踩着宇文轩的脸面,那可是打的镇国公府的脸面啊,以他对宇文屿的了解,他不该如此轻易的就将事情揭过去的。
果然,宇文屿在讲完客气话后,接着又道:“我家弟弟的功夫我清楚得很,司徒少爷竟然能将他打败,定然身手不凡,我这人平生最大的兴趣便是与人切磋武艺,看着司徒少爷如此身手,想要讨教几招,不知道司徒少爷赏不赏脸。”
“实在不巧,我刚刚用力过猛,确实有些饿了,马上便午时了,家中姨娘还等着我回去用膳呢,却是不好意思了,若是有时间,改日,改日定要与世子爷讨教一番。”
司徒旭知道事情不会如此轻易过去,口中打着哈哈,找了个很蹩脚的理由,便想带着程亮回府:“蝶儿,走吧,跟少爷回府,你不是刚刚说姨娘要咱们早些回去的吗?”
“是!是!出来的时候姨娘吩咐过了,要让少爷早些回去的,下午还要检查您的功课的。”
王小蝶早就想回府了,少爷真是太能惹事了,此时竟然连国公府世子都来了,虽然她对自家少爷有信心,可人的名树的影,便是她只是个丫鬟,也在府中听说过宇文屿的大名。
听闻国公府世子十三岁从军行伍,在军中历练,十四岁便带兵在京城四周剿匪,听说他杀的山匪多不胜数,在王小蝶眼中,宇文屿就是个杀人如麻的屠夫,自家少爷与人家对上,肯定讨不了好,此时听得宇文屿要与自家少爷打斗,吓得魂儿都出窍了,不知该如何是好,姨娘让自己看管着少爷别再惹是生非,自己不仅没有看顾好少爷,还让少爷惹出这么一个杀神,自己回去该怎么向姨娘交代啊。
王小蝶急得直跺脚,可就是不敢插口说话,大家族最是注重规矩,主子们在谈话,她一个丫鬟有什么资格打断主子的话,陡然听到司徒旭的推辞之语,她恨不得上前抱住司徒旭以示暗暗叫好的内心,太机智了,少爷果真机警聪颖,这么巧妙的推托之词都能想得到,当下便开口回道。
“呵呵…宇文世子你看,这真不巧,咱们改日,改日再切磋武艺。”
司徒旭一脸莫可奈何,似是惋惜不能与宇文屿切磋而遗憾,叹了口气便转身揽着王小蝶大步而去,步子很快,放在别人眼中,仿佛有些心虚的样子。
“等等…用膳也不急于一时,司徒少爷莫非看不起我宇文屿?”
宇文屿看着大步离去的司徒旭,急忙开口说道,而且他也有所动作,只见他疾步向前,手掌成鹰爪形,直接抓向司徒旭后颈,看那威势,便是不懂功夫的人也瞧得出,他出手很辣,这不是单单的切磋武学。
司徒旭好似完全无所察觉,连头也没回,就这么揽着王小蝶依旧徒步走着。
宇文轩双眼发光的的看着自家大哥的出手,心中满是兴奋,哼,镇国公府的脸面岂是什么人都敢踩得,这下有了苦头吃了吧,他隐隐已经看到司徒旭被宇文屿像抓小鸡似的抓起来了,到时候自己也要上前扇他几个耳光,以血他心中的屈辱。
他从来没想过宇文屿会失手,因为在他的印象中,能与宇文屿的功夫比肩的就那么几人,他的身手可不是言武这个半吊子能比拟的,这才是真正的难逢敌手。
“好个无耻的宇文屿。”
酒楼上,便是方平都有些对宇文屿不耻,虽然他厌恶司徒旭,可也只想找个机会教训司徒旭一番便可,从来没想着要致司徒旭于险境。
这宇文屿竟然与身手比不上自己的人比斗时还要偷袭,这人真是一点脸面也不要了,切磋?只能糊弄那些不懂功夫的庄稼人,以方平的眼力,自然看得出宇文屿这一招的狠辣,后颈是人最脆弱的地方,若是被宇文屿一爪抓实,以宇文屿那一流的实力,只需稍一用力,便是司徒旭不死,那也会身受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