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府今日可真是热闹的紧,炎烈设宴几乎将整个京城有名有姓的公子哥儿挨个送了请柬,当然这些公子哥儿肯定是与他有些交集的,那些真正府中嫡子的却不在此列。
在前院,炎烈将一众宾客引领到大厅,命下人备好了茶点随身伺候着。
“炎烈,你搞什么名堂,搞宴会怎么连个歌舞助兴都没有,快点将歌姬请来,本少爷要看歌姬献舞,对了,上次那个叫莉儿一定要到场。”
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和炎烈胡混在一起的自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没坐多大一会儿,便有人耐不住性子叫嚷道,听他的话似乎不是头一次来炎府游玩了。
司徒旭也早已揽着冷秋蝉坐在一旁扫视着大厅的诸多纨绔,也许是在房间时司徒旭的一番话虽然没让冷秋蝉接受,可她此时却不会像初时那样抵触司徒旭的怀抱,看来,司徒旭的话并不是无用之功。
司徒旭瞥眼瞧着那叫嚷的人,心中一乐,可真是冤家路窄啊,这不是前些日子在西街与他有冲突的国公府三少爷宇文轩吗,他身边依旧是那个话语不多的言武,怀中揽着的女子却不是之前的兰儿了,想想也是,宇文轩与司徒旭起冲突的根由便是一些首饰,虽然从头到尾那兰儿并没有说过一句话,也没透露出想要首饰的意思,可说到底宇文轩也是为了给她买首饰才与司徒旭交恶的,也因此才让宇文轩丢尽了国公府的脸面,那兰儿回去之后不被罚才怪,纵然宇文轩再是宠爱她也顶不住宇文屿的决定。
“呦,看不出来宇文轩你这么心急啊,我们这些个人是来登门做客的,客人就得有个客人的样子,客随主便的意思你懂不懂?真不知道国公府是怎么教育你的。”
在宇文轩刚叫嚷着喊歌姬时,在坐的一人立刻随口嘲讽道。
这人看来与宇文轩之间早有间隙,否则不会出口便将讥讽宇文轩,顺带还将国公府鄙夷了一番,那国公府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诽谤的,没有与其相同的权势只凭他说出这番话,说不定第二日就能看到此人横尸于野,不过这人敢明目张胆的挑衅宇文轩,想来家世也是朝中权贵,不怕国公府的报复,毕竟纨绔只是不学无术,行事放荡不羁,而不是真正的傻大胆。
“北门道你什么意思?你一个废物也好意思说我。”
宇文轩扭头一看便看到了那说话之人是谁,而且北门道嘴角的讥讽还没散去,那副样子在宇文轩看来真是欠打,当下便开口回击。
北门道?原来是他!怪不得他敢出口讽刺宇文轩,原来是武威侯府的嫡长子,这就能说得通了,北门道是武威侯府的嫡长子,日后那自然是武威侯府的世子爷了,这宇文轩虽然是国公府的嫡子,可这嫡子与嫡长子之间虽然只有一字之差,可那意义却犹如天壤之别。
北门道是嫡长子,那以后的武威侯自然应该由他继承,那如此一来武威侯府的十万威远军自然由其统帅,这可真正是名副其实的手握重兵,权势滔天,若将他放出京城外为官,那可就是封疆大吏,自然不是宇文轩这区区的一个国公府少爷可能比的。
国公府纵然爵位上比之武威侯府高了少许,可正所谓有得便有失,国公府爵位上高了,手中兵权却受于遏制,骁果卫虽然也是大齐数得上的精兵,可到底人员编制不多,足足比威远军少了一半,而且便是这五万骁果卫将来也不是宇文轩这纨绔所能掌控的,那些兵权将来都是属于国公府世子宇文屿的。
“没什么意思,只不过一大早的好心情被某人的疯吠打消了,心情不爽而已。”
好家伙,便是北门道将来是权势颇重的封疆大吏可也不能这么埋汰人啊,吠,疯狗乱叫才是疯吠,这北门道好嚣张,竟然将宇文轩比作疯狗,而且在京城这么多豪门大族的人面前毫无一点避讳,就那么堂而皇之的说了出来。
看他打着哈欠的慵懒,好像他说的是今天买了什么菜那般简单,浑然不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