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小姐……可不可以给我讲一个故事?”
因为生病而睡在被褥之中的稗田阿求忽然之间要求着无法想象的事情。
本来按到紫的逼迫,我只是来简单看望一下这个可怜的短命少女。
但是此时她却要我给她讲故事,老实说我心情有点复杂。
我看了一下眼前这个对我来说意味深刻的少女,低下了头。
“你不是不喜欢这种主观性强,乱写一通的物语吗?”
“就算是我也有想要听那种虚幻之物的时候。咳咳……”
我摇了摇头,无奈之下召唤出记载着物语的卷轴。
“有时候听一下我这种东西也无所谓吗……?”
“我写的东西对于你来说只是一种被嫌弃的存在而已。”
稍稍抗议了一下。阿求忍不住地笑出声来。
“也不至于被嫌弃。只是我记录的是历史,必须要公平客观。”
“也是呢,不过这也就是幻想乡之中哦,有点幻想在里面……属于幻想乡的土特产吧?”
“狡辩。”
阿求一针见血。
“好啦好啦,说起被嫌弃的话……我倒是有个好物语呢。”
为什么我要选那个物语呢?我到现在都没有搞明白。
越是发觉自己开始像个人类,就越是高不清楚自己在想什么。
或许……我只是看到稗田和我现在的关系不由地想要拿出那个让人有点揪心的物语吧?
不过反正都是幻想的物语,大概也不会信以为真吧。
“洗耳恭听。”
“那么,这位客官,”
“请慢用”
在湖的中央,一个男子抱着二色的巫女,矗立着。
他带着怜悯的表情抚摸着这个二色巫女的安详而精致脸庞。
“就让幻想开始吧。”
男子微微一笑。放下了美丽的巫女。
“虚幻就回到虚幻之中。”
“不被认同的幻想,那么就让它不被认同吧。”
巫女在湖上浮着,她看着男子露出了美丽恬美的笑容。
“如果要追求那份美丽的幻想,我不变成那个虚幻是不行的。”
男子和至爱的巫女喃喃着让人不解的语言。
最后他闭上了双眼……
吻下巫女。
至此,他们永远地在一起了。
石田枫,有着奇怪的名字的年轻布匠现在走在散发着美妙泥土芳香的树林之中。
这是个动人的春天,告别了冬天的凛然,带来了美妙的生机。点点嫩绿的芽胞点缀在褐灰的树枝上。那种生命绽放的气息流露而出,似乎只需要短短一个契机就能破胞而出,展现和诠释生命的美丽。
石田枫回想起自己的事情,离群的性格一直都是他的心病,他喜欢人群以外的东西,或者说对于人类群体没有太多的好感,反而很感性地喜欢一些虚幻之物。
一切的契机可能就是因为他出生之前所发生的事情吧,母亲反反复复地提及,而慢慢地影响了自己喜欢上幻想之物。
那是一个同样美妙的秋天,满山都是美丽得让人窒息的枫叶。
年轻而大胆的母亲带着怀孕身子偷偷走去了那个高耸入云的山边看枫叶,却没想到迷了路,而且还给奇怪的妖怪尾行着。
就在这危险的时候,一只白狼天狗出现帮助母亲击退了妖怪并且带着母亲离开了妖怪之山这个危险之地。
母亲十分感激这个白狼天狗,便问其姓名,白狼天狗看了看山边的枫叶,然后只是说了一句:“椛iji”便飞身而去,
椛即为红叶,而红叶也有另外一种写法,那就是“枫”。于是,这也就是石田枫shiaiji这个名字的由来。
虽然他并不知道这到底是否是真实,但是从母亲口中得知的这件事情,就算是虚幻也感觉到意义重大。
起码他觉得这些虚幻之物乃是他重要回忆,并因此喜欢了人外之物。
石田枫就这么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树林的深处了。
树林深处有一小小的“湖”那是由泉眼流出的泉水组成的小小的湖,或者说只是淤塞出来湖罢了。湖水并不深,最深也就到膝盖那里。然而清澈的水带着沁人的清爽,而且看着浅浅湖水之中那些小小的生物,也是别有一番雅意。
石田枫来到这里的次数并不多,不过每次无意间都会来到这里都会感觉到一阵舒心,就好像这里是他的最终归宿一样。他轻轻地推开了阻挡在前面的树枝,弓着腰来到了湖边,他总是以为这里只会有自己知道,而自己永远都是这里孤独的一个客人,而这次却发现了,这个湖有着另外一个客人。
那是虚幻无比的身影。站在湖的中央,如同梦境之中走出来一般的红白身影。
那红白的巫女服包裹着纤细的身躯,被濡湿的巫女服贴着下面的肌肤,嫩红的色彩若隐若现。及肩膀的头发带着水滴,一滴滴地滴在湖面,在她的身边激起一道道涟漪。
超越尘世的存在,这个二色的巫女只是抬起头,只有斑驳的阳光照到她的脸上,她的身体上。
石田枫屏住呼吸,他生怕自己的呼吸会让这个虚幻而美丽之物就这么消失,太着迷了,然而却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手扶着的树枝出现了裂缝,一下子,干脆的树枝就发出“啪”的一声折断了。
二色的巫女转过身来,带着惊讶失措的表情看着同样一脸惊慌的石田枫。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想要打扰你的。”
二色的巫女忽然就提着自己的裤裙,朝着石田枫过来的相反方向逃去。
“慢、慢着!”
石田枫大声地喊着,却没法制止巫女的行动,
“小心!”
还没说完,惊慌的巫女就跌了一跤,溅起了不大的水花。石田枫跑过去,想也没想,就直接涉水而行,因为他当时觉得就这么走是能最快地到达那个巫女的身边。
没想到一听到石田枫涉水而发出的水声,马上就撑起身子然后跑进了那一边的树林里面,如同小鹿一般一下子就失去了踪影。
站在湖的中央,石田枫愣愣地看着巫女消失的方向,然后落魄地垂下了肩膀,其实他只是想关心一下那个巫女罢了,没有什么太多的想法。
“被误会了吧?”石田枫搔了搔头。他那沾湿长襟滴落水珠,在他身边荡起了和巫女一样的涟漪。他此时还不知道,这是命运的相遇。
石田枫是一个布匠。他是人间之里无人不知的布店石田屋里的次子,是个二少爷。
石田屋虽然说是布店,但是它很少会自己制布,石田屋只是从一般的人家那里收购不同的布,然后通过自己的方式来染布,最后就是卖那些染好的布,当然,也会卖成衣,可以根据客户的需求裁剪或者制造衣服。
石田枫所学的就是制衣。虽然作为次子,但是他在石田屋却没有得到应有重视。
原因很简单,因为要求制作成衣的客人其实并不多,而他又只对制衣有兴趣,自然就有点和其他人脱轨,实际上石田枫做得最多的不过是在店头招呼客人。
今日的客人并不多,因为求购布匹的高峰期已经过去了,现在石田枫对着暖和的阳光,什么都不想做,在柜台上随便画了几张图,然后就忍不住地酣睡了过去。
然后他在梦中似乎回到了那个清澄的湖边,坐在湖的一角偷偷地看着那个二色的巫女,如同下凡的仙子一般在湖中翩翩起舞,那上衣长长的衣摆在空中甩着,如同飞舞的白蛇。跃动的水珠带着动感飞撒在了水面,周围笼罩着迷惑人的水雾……
“那个……”
一个还算稚嫩的声音传来,那是二色的巫女在说话吗?
二色的巫女转过头来,水雾遮住她的脸庞,
“那个……”
不,并不是这样的。石田枫被什么戳了一下脸庞,于是便从梦中惊醒。
他慌忙地抹了一下自己的脸,眼球重新聚焦了起来,等他看清楚的时候,一个矮小的少年正抱着布匹看着自己。
“请、请问还做生意吗?”
“做!做!不好意思,只是太闲了,一个不注意就睡着了而已!”
石田枫慌忙地解释道,他那通红的脸看起来真的很好笑,抱着布的少年掩着嘴笑了笑。
“啊……!原来是你啊。”
石田枫睡得迷糊一时间居然没发现来的人是米店老板的儿子福田太郎。
“枫哥哥的睡着的样子很可爱呢。”
石田枫苦笑着。
“用可爱来形容男人不太好吧?”
“不能形容男孩子吗?”
太郎歪了一下头,眉头稍稍地皱了皱。看起来确实是有几分可爱的味道。
“男孩子倒无所谓。”
石田枫点着头,太郎的眉头一下子就舒缓了下来。
“什么嘛,那不就是可以吗?”
“男孩子和男人是不同的。”
石田枫一边帮忙把太郎抱着的布匹拿下来,仔细地摸着布料。
“这布挺不错的啊,对了要做多少人的衣服?”
太郎拿起指头数了数,看起来好像天真纯洁的样子,石田枫内心感觉到,这种孩子才是值得宠爱的,哪像他家里的妹妹,到处乱走,烦的要死。
似乎想好了,太郎举起三只手指。
“啊,三个人的啊。这布能做的衣服并不多哦。”
“只是做我和父亲还有弟弟的衣服啊,父亲要一长衫,我想要短衫,而弟弟的话也是短衫就好了。”
石田枫点点头,“如果还是之前你给的胸围的话,我想是足够的。型号呢?”
“父亲常零四,我是常二十七,弟弟是常二十二。”
石田屋有时候会分发带有成衣款式的册子给常客,这样就算那些常客没有空,只需要提供三围和型号,就可以直接做出成衣然后交给顾客。
“常二十七?我记得那款式肩膀有着几朵小花的印花吧?男孩子穿着那种衣服不怕被其他人笑吗?”
“我才不管呢,那看起来比较有特色嘛。”
石田枫哈哈大笑了起来。不知道什么情况的太郎狐疑地看着石田枫。
“怎么了,枫哥哥不想做吗?”
“不不,哪里会,只是说,我有点喜出望外而已。”
“嗯?”
“那个型号的话,是我自顾自地加上去的呢,我本来就觉得加上几朵小花在肩膀上,对应着那种款式会显得很有趣,比如男孩子就会显得可爱清爽,而男人的话就有种放诞不羁的味道,而老人的话就会感觉有几分活力。”
“不过……就没有人会这么想呢,所以这套的话,我是第一次给顾客做。”
“诶?是这样吗?我觉得很好啊。”
“那你真是很有眼光呢。”
石田枫笑着拍了拍太郎的肩膀。
“之前你要的满四十一和满四十三都是我所喜欢的设计,但也是几乎没有人觉得好呢,现在这个人间之里的人啊,就是缺乏那种个性,总是喜欢凑在一块,别人是那种,我也是那种,你说,大家的衣服都差不多,那看起来多让人难受啊。”
“就是啊!”
太郎十分赞同地点头。
“我觉得有自己特色很重要呢。而且衣服这种东西,应该是和自己的灵魂相对应的,不适合的衣服穿起来也会感觉到难受呢。”
石田枫很喜欢这个孩子,因为他总是能够说出很符合自己想法的话。
“我是很喜欢幻想的,我也知道幻想的话也不过是我主观的东西,对于别人来说,属于虚无之物。”
“虚无之物?”
“对,就是自己的想象,而我最喜欢这种的东西了,因为这种想象,这种虚无之物,我才能拥有这么多想法,抛开了世人的观念,属于自己的想法。”
“听起来好像很不错呢。”
太郎点头称是。
“也不是这样,因为自己的想象终归是自己的想象,并不是他人的,自己也无法把自己的所想的直接冠给其他人。因此,这些自作主张的设计,得不到大部分人的赞同也是应该的。”
“是这样说没错,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就算不给大部分人认同都好,只要有小部分人真的喜欢就行了啊,而这一套衣服有小部分人喜欢,另外一套衣服又有另外的小部分人喜欢,那样一来二往,你的设计不久会被大家认同和接受了吗?而且大家也会慢慢地有个性起来的!”
太郎竖着柔柔的眉毛,很是认真地对着石田枫说着,石田枫从没有这么想过,或许真的如同太郎所说的那样,做这种充满个性的服装设计或许……并不是自己那样悲观地认为只会带来众人的鄙视和不认同。
“退一万步说吧,就算大家都看不起枫哥哥你,我也会一个人去支持你的!”
从太郎的口中说出的话,让石田枫有一种鼻子酸酸的感觉
“……”
石田枫捏了捏自己的鼻子,然后摸着太郎的头。
“真有一套……太郎,要不你也别继承什么米店了,和我一起去开一间成衣店怎么样?”
太郎苦笑着。
“虽然被邀请很开心,但是如果这样的话父亲会很难受的吧。”
太郎有点可怜兮兮地戳着自己的手指头可怜巴巴地看着地面。
“而且人家是长子……我没有办法选择。”
“好吧!决定的时候就告诉我一声吧!”
“而且,枫哥哥,你已经邀请我几次了……”
“诶?!是这样吗?!”
“之前和看你设计图的时候,说了一次,还有和你聊天的时候你又说了一次,还有……”
“好啦好啦,邀请多一次又何妨。”
其实石田枫也没有太认真,不过是说说罢了。虽然说他是真的想要自己出去搞个成衣店的。
他拿着布匹放在一边,然后自己去一边找裁纸和样板。
太郎无所事事地在柜台一边,开始翻阅着刚才石田枫画的设计图。
他好像被吸引一般,看着某张设计图,眼也不眨地看着。
石田枫注意到太郎的举动,于是就瞧了瞧太郎在看的那张设计图。那是自己融合了外界洋装的款式,做的一块清凉型少女浴衣,
“怎么,你也喜欢这个设计吗?”
在一旁的石田枫好像不在意地问了一句。
“是啊,我觉得比起传统的浴衣,这个比较好吧,起码下摆只是到大腿上,首先就是把腿给解放了,就算跳跳蹦蹦也不会那么束着双脚吧?穿着这样的衣服看起来会显得很活泼可爱呢。而且我也很喜欢袖子那里的……”
“蕾丝。”
“对,蕾丝,很可爱呢。”
石田枫点着头,他本来设计出这样的浴衣就没想到给什么人穿,这种大胆的设计估计并不会给那些连个性都没有的人认同吧。
“我觉得的话……不如不要那碍事的束腰,改成丝带就这么束住就好了。这样看起来更轻快。穿的时候在后面绑这个大蝴蝶结,我想走起路蝴蝶结一蹦一跳的,更显得活泼呢。”
太郎拿起一边的笔轻轻改了一下,石田枫看了一下改好的设计图,觉得这确实比刚才那个要好得多了。
“嗯真不错呢,这一改,感觉好看多了。”
石田枫忽然就想做一做那个设计图的成衣了。
“那个……枫哥哥。”
“嗯?怎么了?”
“如果可以的话,要不做一个看看?”
太郎涨红着脸要求着。
“啊,可以啊。反正我也想做。按着你的妹妹的尺寸做一套来玩玩也好。”
“啊……”
石田枫并不太在意这些,太郎有时候会找到顺便给自己的妹妹来几套预定之外的衣服。这么小的年纪就宠爱自己的妹妹……真是让人觉得有点担心呢,这么好的孩子以后成为奇怪的妹控,那就可惜了。
“但是我……”
“没关系啊,我就是自己自以为是要做的,直接送给你们就好了,当做给老顾客送礼物就是了。”
“这、这样好么……”
太郎低着头悄悄地看了几眼石田枫,在和石田枫互视的一瞬间,就把目光缩了回去。
“谢、谢谢枫哥哥……”
真是可爱呢,石田枫看着那扎着小辫子的太郎,幻想着他解开那个小辫子之后,就和女孩子没什么区别,一瞬间的感觉,其实那套衣服给太郎穿或许更加合适呢,羞涩可爱却又有种意料之外的活泼……
石田枫赶紧甩甩自己的脑袋。
“太郎是男孩子啊!我在想些什么!”
石田枫一把把找到的模板和裁纸一下子丢在柜台前。
“总之就是四套就是啦!我会好好做的!”
忽然态度的转变吓坏了太郎,他身体震了一下。
“我现在就开始做了,就放一百个心吧!”
石田枫一把地搂起那些工具和设计图,然后快步走入石田屋的里面,
他可不想被太郎知道自己那失礼的想法。而且只要想到自己居然会有那种想法,看到太郎就有点不好意思。
石田枫内心暗暗地骂着自己
“石田枫啊……你真是变态啊……”
石田枫郁闷地走在树林里,之前看到的那个二色巫女的身影……让他魂牵梦绕。
之前太郎拜托的的几套衣服,也只是完成了那件他感兴趣的短摆浴衣,然而其他都没有动手,还有那三件真的是没有什么心情做下去了。
现在送了衣服过去之后,还剩三份订单,至今还不太想做。
如果不是他想做的话,工作一到手,脑子就会飘到工作之外的地方,而最后都会到那个二色的巫女身上。这样的他是无法工作的。
不知不觉,石田枫又去到了那个湖边。
最近已经是三四次来到这里了。但是还是没有看到那个巫女的身影。那个巫女就真的如同天上来的仙女那样只是来到凡间一瞥,而凡间的俗物是无法困住她的,所以是可遇不可求的存在。
那个巫女真的是那种仙女也一点也不奇怪呢,因为她的身影如此美丽,如此虚幻,实在很难想象是凡尘之物。
石田枫觉得自己是在守株待兔。他在等待着可能永远都不会再来的幻象到来。但是,如果转念一想,如果自己此时一转身,那个巫女再次出现怎么办?这么一想,他又不愿意离开了。就是这种等不到却又有可能等得到的思维螺旋拉住了石田枫,使得他陷入一种难以摆脱而且进退两难的情况之中。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坐在发着芳香的土地上。心中似乎平静了不少。
但是那份思念之情还在煎熬着他。
他带着难受的眼神盯着那个平静如镜的湖面。内心渴求着神迹,他向着内心的神祈祷着,“只要一眼就好。请让我看到那个巫女。”
而就在此时,神迹真的出现了。
他的视线捕捉到湖边出现了一个身影。那并非二色的巫女,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
但是……
那个女孩子却穿着非常独特的衣服,长长的袖子边带着显眼的蕾丝,而和服那样的款式,却没有束腰,只是一条丝带束着腰,然后在身后系着长长的蝴蝶结,下摆很短,只是到大腿的长度那套服装……没有错!绝对没有错!是他设计并交给太郎的浴衣!
那个女孩子在湖边翩翩起舞,及肩的头发随着风一起翻飞,柔软的秀发让人心醉神迷。那个如同流水一般的身姿,随着风一起舞蹈跳跃,没有错……
石田枫只需要看第二次,他就知道这就是当初见到的二色的巫女。
他屏住气息,兜了一个大圈悄悄靠近。
此时,他终于近距离地看到这个美妙的少女了。
“那个!”
鼓起勇气,石田枫终于冲着那个少女的后背喊了一声。那个少女愣了一下,停止了欢乐的舞步。
“那个……我叫做石田枫,你是……”
“……”
少女驻足了几秒,然后突然就背对着石田枫逃走了。
“慢、慢着!”
石田枫跟着追了上去,他此时心中并没有什么邪念,只是感觉或许自己这次错失了对话的机会,那么以后他都不会再见到这个美妙的身影。
那样娇柔的女孩子哪跑得过石田枫啊。还没跑几步就被石田枫抓住了肩膀。
石田枫喘着粗气。
“我、我不会伤害你的。请、请不要逃跑。”
石田枫轻轻的拉了一下那个女孩子的肩膀,接着这个女孩子就顺着力道,转过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