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千烨的声音冷得没有一丁点温度。

支票从他手中飘落到地上。

他漠然转身。

郁子滢感觉心像是被抽走了一块，在他走出去之前，她终于忍不住问出声：“你到底为什么带我来这儿？在球场上为什么又要突然吻我？”

他的背影决然，沉默了一会儿：

“我一直把潘琦当妹妹，不想给她太多幻想。而你，是最好的选择。”

她转眸，睫毛幽深：“所以，你今天一直在利用我吗？”

“不然呢？”

讽刺的声音。

韩千烨冷酷得迈开步伐：“你以为一个亿有这么好挣么？”

郁子滢明白了他前后态度反差这么大的原因，恍惚地说：“怪不得……”

这话轻若无声。

却成功让韩千烨顿了一下，因为这三个字听起来有些受伤。怪不得，怪不得他前后的态度这么反常？她还以为他还会像以前那样呵护她，宠她？

她在伤心么？

为他？

可郁子滢很快清醒地说：“如果这是你希望的，那我知道该怎么配合你了。”

韩千烨自嘲地挑唇：“那最好！”

换衣室的门“彭！”地关上。

空气一阵震荡。

郁子滢看着地上的那张天价支票，许久许久，弯下身捡起来。记得有句话说幸福就在地上，看你是要走过去，还是要弯下腰捡起来。

但郁子滢觉得她捡起来的不是幸福，而是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