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阳城里的人果然都很有钱,那小姐今夜又见到了萧公子?”
“嗯,见到了,我们还合奏了一曲。”说到萧亦然,凌烟脸上出现了罕见的落寞。
看着凌烟的神色,木兰忍不住说道:“小姐既对萧公子有好感,为何不对他说呢?”
“如何说?以青楼妓子舞清月的身份去说,还是聂府小姐的身份去说!”凌烟情绪有些波动但又强行平下:
“都不行的,舞清月身份低微,配不上聂府小姐则不可以,别忘了,他还是当朝右相,与晋王关系密切,而聂府却不涉党争。何况他对我的心意尚未明确。”
“小姐,你”看着凌烟压抑的神色,木兰有些担心。
对上木兰的目光,凌烟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道:“好啦!我是对他有好感不错,但我也明白现如今这份情欣赏的成分更大,我们是知己,能够谈得来,所以我对此才有些情绪。我还要做很多事呢,这方面不能看得太重,我会慢慢放下的。”
“那小姐,你对聂少爷?”
“我与哥哥更不可能,我对他只有兄妹之情,并无男女之意。”
“可是他却对您……”
“哥哥虽从未明说,但我也能感觉得到,所以我一直没敢给哥哥半点暨越于兄妹之情的感觉,怕他误会于我,陷得更深。”
凌烟不敢面对这两份情的原因还有一个,当年婆婆临终前的嘱托,她身上有着需要完成的使命,前路尚未明确,心不能轻易交出去,不能连累他人,终有一日她要离开聂府。
“哦,对了小姐,这是你让我查的账。”木兰将账本递给凌烟。
凌烟边翻边听木兰汇报:“这个月倾城绣坊盈利两万两,倾心美颜坊八万两,蝶恋花香坊五万两,养身膳味居十万两,另加您个人在万花楼三晚两万八千两,以及本月接单出诊十五万七千两,所以总共是四十三万五千两。”
“绣坊盈利低了些”,凌烟淡淡说道:“还应有上升空间。”
“刺绣需时多些,只有我和您一个月也绣不了多少。”
“去天平村找一些能刺绣的女子,带到绣坊的内阁,我亲自去教她们提升绣艺,届时便可多绣一些了。”
“好,让她们有事做也好,早前我就听她们说无以感念小姐恩德,现下也算给她们一个机会。”
“再看看还有什么地方需要人手,多做安排,让大家也有事可做。但要嘱咐大家出村后小心行事,别被人盯上了。”
“是,小姐。”
“这些钱都交给你哥吧!让他按规矩行事,剩下的交予他分配,他是管账做生意的好手,相信很快再钱生钱的,下去吧!我乏了。”
“是。”木兰行礼告退后便出了房间,将门小心翼翼的关上。
房内一片寂静,凌烟摸了摸脖子上的玉佩,又想到了婆婆。
十八岁,
还有两年多,
到时候,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