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农家户睡觉的地方都是有窗子的,毕竟空气不太流通的地方,根本就不适合人住。
拿着包绕到房子后面,一扇玻璃窗开着,一扇关闭,几根锈迹斑斑的钢筋里面,是一张印着花朵的窗帘,窗子开的不是很高,离地面一米八左右。
窗户旁边有一颗樱桃树,树冠已经长到房顶那里,有两根成人手臂粗细的树枝延伸出去,刚好在窗子上方。
掏出一件破烂衣服,拿出用稻草扎好的人头,用白布盖着一些,白布上抹了一些鲜红油漆,底下用一小截竹竿撑着,保准何莉看到这一幕能给吓个半死!
将假人挂在窗户外面的树枝上,手里拽着绳子轻轻扯动,那衣服就会左右摆动,而且因为受力,树枝也会跟着变形,试了一下,上下左右都可以移动一点距离,吓人完全没有问题。
做好准备后,我爬到窗台上面,轻轻掀开一角窗帘,屋里灯光有些昏暗,床上被子里躺着一个人,面朝里面,只能看到一些长头发搭在枕头边上。
也能怪,既然做了亏心事,那晚上睡觉不敢关灯也是正常。
屏住呼吸听了一会儿,依稀能听到屋里何莉传来的鼾声,有些不均匀,说明她现在睡的并不安稳。
左手捏着一张烟符,右手手里的小石子从窗户空隙中飞进去,准确打在床头柜上的那个玻璃杯上面,杯子倒在地上碎裂成几块,黑夜中那清脆的声音也将何莉给吵醒。
快速放下窗帘,我紧贴着窗户,左手一抖,手里的烟符燃烧起来,顿时产生许多浓烟,其实这些并不是烟雾,而是锁在符咒中的水分和特殊的药品产生化学反应,产生的浓浓水雾。
扯动绳子,我捏着嗓子道:“你还我命来啊,为什么要害我啊!”
我不去当配音演员简直是可惜了,这从气管中传出来的凄惨声音,连我自己听了身上都起鸡皮疙瘩,很难想象现在何莉是一种什么状态。
屋里传来一声女人尖叫,接着什么东西掉在地上摔碎,在混乱中我听到何莉哭着说了一句:都是童刚的主意,你干嘛要来找我,呜呜,你快走,求求你了,啊啊啊啊
“童刚?”脑海里刚闪过这个念头,屋里传来声音,估计是院子里守夜的人听到动静后冲了进来。
来不及多想,一把扯下挂在树枝上摇摆的假人,我头也不回的冲到黑暗中,一口气直接回了祠堂。
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明明是在做好事,却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撇撇嘴,将刚才扮鬼的到具扔到火盆里面,点上一支香烟。
从何莉嘴里,我得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线索,刘泉的死是一个叫童刚的人出的主意,这一听就是个男人,刘泉家里并没有钱,所以可以排除谋财,仔细一想,何莉既然加入了这个阴谋,人又长的比较好看,那十有八九是和这个童刚有染。
他们设计害死童刚,目的很简单:为了能名正言顺的在一起,这种为了一己私欲,谋害性命的事情多了去了,哪怕是在农村,也不奇怪。
一时间我对这个何莉和童刚都没了好感,只想着快点让法律来制裁他们。
偷!情不知羞耻,没有所谓的家庭感就算了,还到了害命的地步,不管是坐牢还是枪毙,都是活该,平白无故的杀人,就得偿命,自古以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我这个人还是比较有善心的,并不打算拿着手里掌握的证据去派出所报案,而是打算明天去会会这个童刚,如果他能听我的意见,主动去投案自首,承认错误的话,也许也算是一种赎罪的方式,不过他结果怎么样,就不是我该关心的事情了。
美美睡了一觉,早上去祠堂旁边弄了新鲜蔬菜,取了房梁上挂着的腊肉,又弄了米酒,这顿饭吃的我心情愉快。
哼着小调来到村长家中,大老远村长就朝我招招手,脸上带着惊奇道:“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刘泉的女人疯了啊,一个劲儿说刘泉回来找她索命了,闹腾一个晚上没力气才晕了过去!”
“真是个可怜的女人,也难怪,男人死了,守寡,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也是正常!”
递给村长一支烟,我笑着问道:“村长,你知不知道有个叫童刚的人啊?”
“童刚?隔壁村子就有个童刚啊,昨天早些时候还来刘泉家里赶了礼送份子钱。”
“哦,你说的是山头那边的那个村子吗?”指着那座山,我脸上的笑意更浓,近一点好啊,免得我走远路。
沿着小路走进山沟又走出来,翻过山头,这里是另外一个村子,人家户不多,都在山包上,倒是比较集中。
此时三三两两的村民聚在一起,估计是在讨论隔壁村子的事情,现在都已经是中午了,那边村子发生的事情肯定早就传了过来。
随便找人问了下,我朝童刚家里走去,一路上都在想到底要怎么开口询问才能让他承认自己犯下的错误,又该怎么说,才能劝他自己去投案自首。
快到他家的时候,我停住脚步,检查了一下身上带着的东西,确认防身的符咒都在,这才快步走去,毕竟在案发现场我发现了控制人用的草人,这童刚要是狗急跳墙,知道我的来意后暗算我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