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音打哈哈,“章凯来看望你都知道带吃的,我什么也没带,还挺不好意思的。”双手合十,巧笑道:“你该不会介意吧!”
“真是的,这次就原谅你了,要是再有下次,我可不会轻易绕过你噢!”
“好的,我保证。”抚音装作指天发誓状。
两人相视一笑。
屋外的槐树枝被雪压垮了,令狐拓哲轻笑着转身,女人之间的友情,他总是弄不懂,就像他永远弄不懂那个女人一样,总是独来独往,清冷得就像这冬日的雪。
抚音给香菱挽发,那双粗糙的手从香菱的脖颈见滑过,“抚音你在无望宫受苦了。”
抚音的手只是稍微停顿了一下,“没事,我皮糙着呢!”
抚音声音里面极力压抑着的沙哑,落在香菱耳里是那么刺耳,那是她的光啊,变成了现在这般,她无法对抚音受到的苦感同身受,只是她还是会感到难过,“对不起!”
抚音勉强振作自己不去回想在那里面所受到的折磨,“香菱你说什么傻话呢,又不是你害的,再说都过去了。”
给香菱绑了一个抚音自认为还不错的马尾,“对了,你吃东西了没,我去给你拿。”
香菱露着甜甜的笑,“我想吃……想吃你亲手做的。”
抚音挽起袖子,装出准备大干一场的样子,“好,等着。”
晃悠着走到了太医署的小厨房,想着借用一下他们的厨房,谁曾想到,抚音才刚刚现身,跟大厨打招呼,“嗨!”
大厨手中的碟子摔在了地上,切菜的墩子切到了自己的手指,所有人都一脸惊吓地望着抚音。
“我就只是想借用一下你们的厨房。”抚音带着善意解释自己的目的。
结果就是偌大的厨房变成了她一个人的主战场,空荡荡的,抚音嘀咕道:“难道是我毁容了,变成怪物了,可是香菱和章凯明明都很淡定的啊!”
“他们不是怕你,是怕皇上。”令狐拓哲依靠着门框,环抱着双手。
“怕皇上,可是皇上不在这啊,难道是趁着我不在的时候来过了?”她怎么一点风声都没听说过呢。
“去无望宫里面呆傻了吧!皇兄现在早朝还没散呢。”
“那是?”
令狐拓哲走到抚音的身旁,“昨天皇兄下了一道圣旨,赐死了无望宫里面管理烧炭处的一众太监,就连李总管也被送进了慎刑司。”
抚音愣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形容她此时的心情。
“现在整个皇宫里面人心惶惶的,据说但凡是得罪你的后果都很惨。”
“那怎么为皇宫运送炭块?”
令狐拓哲找了个肉包,今天他可是一直都没进食,“从别的宫里面调人呗。”
“噢!”抚音低着脑袋,摘青菜。
令狐拓哲咬了一口包子,“味道不错,你也尝尝。”
抚音摇摇头,“我早上吃得很饱了。”
“皇宫的膳食自是这太医署区区的肉包无法比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