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令狐逸宇反应,躺在她怀里的端木清荷几不可闻地喊了句“疼!”
一字夺取了他的犹豫,抚音就这样看着令狐逸宇抱着端木清荷离开,一眼也没留给她,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抚音始终保持着刚才的姿势。
王府里的人在门外来来去去,想端木清荷的情况应是十分紧急吧!仔细想想,如果令狐逸宇认定了是她,那她该如何……
没容她继续往下想,萧主子带着一众家丁带走了她。
王府地牢中,抚音被绑在柱子上,“你想怎样?”和这些做梦都想要她死的人求饶有用吗!
“我不想怎样,只是你毒害清荷小姐,王爷命我们将你拿下。”脸上都是得意的笑容。
既然是王爷下的命令,那自己又有什么好说的,说多了不过是落人笑柄罢了,抚音抬起头嘴角洋溢一抹笑,那笑在外人看来是张狂的。
“不知死活,给我打。”平时都有王爷护着拿她没有办法,现在落到她的手里定叫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以报心头之恨。
“萧玉梅我告诉你今日落到你手里,算我栽了,但是它日我定要你百倍千倍偿还。”
“也要你还有命出去才行,这的十大酷刑你要不要挨个试试。”
“呸,你别忘了我是王爷上书,当今皇上钦定的王妃。撇开这些我对王爷和穆太后还有过救命之恩。要是端木清荷没死,你把我弄死了,你认为王爷会放过你吗,任你父亲在王爷那多得宠王爷也不会轻易放过你,而你父亲管教不严也会一并治罪。”
萧玉梅一听,气好不容易落到她的手中还不能随便弄死,得浑身发抖纤手一指,“话虽如此,可是你也别想安然无事地出去,打、狠狠地打。”
皮鞭无情地打在抚音的身上,一鞭下去便是一道血痕,不多时就浑身染血。生性倔强的抚音知道在自己的仇人面前喊叫换来的只能是轻蔑和瞧不起。
就是嘴唇咬烂了,早已是满脸的泪痕,就是不求饶。抚音昏迷前恍惚间好像见到了令狐逸宇焦急担忧的脸,自嘲地笑自己的痴心妄想,他现在应该是在端木清荷的身边。
抚音又梦见了那个在蓝色天幕下的男子。湖面波光盈盈,空中飞着几只萤火虫,男子长发逶地,怀里抱着一个女子,慢慢地女子变成一个个光点消失了。
男子抬起手臂,掌中积蓄着紫色的光。抚音有一种感觉就是男子一定是在寻短见,猝不及防而来的心痛,“不要!”
男子置若罔闻,抚音想冲上去,动不得半分。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了吗?蓝色的天幕中出现了一个和蔼的老者阻挡了男子的行为,说了几句话,男子点头。
老者就将男子变成了一个光点收入袖中,冲着抚音点头笑笑,“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床上的抚音手指细微地动了动,“音音,你没事吧!”
“啊,嘶。头好痛,我这是在哪儿?”忽然想起了自己应该是在地牢。
“你没事…太、好了!”晕眩袭来。
那日他不过是叫人把抚音带来问一下,有谁到过厨房,可是去的人去了许久都不见回来,担心抚音走了,或是出事了。
可是没想到他的担忧成了事实,待他赶到地牢的时候,抚音被绑在柱子上浑身是血,早已昏迷。他不敢想象如果自己再晚到一步会不会就再也见不到抚音了。
找来了京城最好的大夫,又马不停蹄地赶到皇宫,找了最好的太医,可是他们都告诉他什么!叫他做好心理准备,什么叫做好心理准备,他不信于是在抚音床前不眠不休地守候了,终于……
经过太医的检查,抚音的伤口被浸入了盐水,必须要好好调养过月余伤口才能结痂,因为失血过多要好好休息。至于王爷只是劳累过度,加上这几天神经一直处于紧绷状态,现在一放松才会昏倒的,没什么大碍。
除了小萍给她送吃的还有换药,这一天抚音都闭不见人,“抚音姐,你为什么不见王爷呢!他可是滴米未进地给你换药伺候你,从不假手于人,萧玉梅也被他赶回了家。”
“这有关系吗?从他不信我开始便再无关系。”她还记得太医来过之后,端木清荷在仆人的搀扶下跪求她离开王爷的情景。
“可是…”只一句话顺利堵住了小萍的嘴。
努力的使自己不要去想王爷那布满血丝的眼睛,长满胡茬的样子,还有他昏倒前的那一句你没事太好了。
小萍默默地关上门,冲令狐逸宇摇摇。
明日就是出征的时日,杨碧竹在抚音门外劝令狐逸宇回房休息。接着是管家的声音,“王爷你快去看看,清荷姑娘快不行了。”
门外人散尽,下毒的事情总不会这么快结束的,她们的目的还未达到,怎么能这么快散伙呢。
果不其然,傍晚的时候,令狐逸宇推开抚音的门,一脸的倦容夹杂着愧疚,。来意抚音早已猜个七七八八了,“是不是想跟我说对不起,是不是想让我
把王妃之位让与她”
他不愿看抚音的神色,他害怕从里面看到失望,“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