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两种声音结合在一起的结果就是,他要多给予点小恩小惠,将这个傻奴才抓在手里,自己大业成就之后再扔也不迟,毕竟自己现在还需要好好利用她。
所以晚上当抚音再次回到房间的时候,令狐千夜面带微笑,虽然那牵强的微笑怎么看怎么滑稽,以为令狐千夜是同意自己中午的说辞了,“bss,你同意了?”
同意个鬼,要是那个神医没医好他的腿,那他还不得靠着这个小奴才啊,“今晚不是河灯节吗?”转移话题。
抚音挠挠脑袋,“是啊,就只剩下你了。”
“走!”想了下,不是得给她点甜头的吗,和颜悦色地又多说了几个字,“别叫人久等了。”
他不知道的是自己心里的想法,就只是单纯地不想继续对她冷淡,总是给自己找一个搭理她的台阶下。
“嗯!”虽然没弄明白为什么他的变化这么大,但是一想到待会儿有好玩的,也就没有在意这个了。
抚音吃力地把令狐千夜扶坐到轮椅上,门外的红中来搭把手推出小院,春梅、张奇伟、红中、小香加上抚音他们一行六人。
夜朗气清,华灯绽放。商铺摊上为像抚音这类的手残党服务,摊子上早已摆满了各色河灯。
她见过春梅做河灯,将红纸糊成莲花形灯,底部浸蜡,灯芯用蜡烛。
抚音身后跟着春梅,她手里端着粉色的河灯,张奇伟则是不知道再想什么,一直低着头,偶尔偷偷瞄春梅的侧脸。
红中则是因为早早地得到张奇伟的允许,拉着小香约会去了。
瞧着张奇伟那样,“张公子,我叫你看的画,你看了没!”答案当然是肯定的啦,不然他现在早就去约会美男子了,那还会安分守己地待着。
经抚音这一提醒,“不知那画上的女子是何许人?”
摇摇头,“送你句话,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你细细品味这句话。”
张奇伟还想再问,抚音直接打断他的话,“bss和我还有事情要办,待会儿会回去的,你不用跟着我们。”
说完推着令狐千夜往前走,临走时对春梅眨眨眼睛,“好好把握机会!”。
春梅冲抚音感激一笑,张奇伟正思忖着去哪儿玩时无意间瞥到身边微笑的春梅,突然之间竟会觉得她分外好看,嘴角浅浅的梨涡嵌在光洁的小脸上,“就剩我们两人了。”
春梅含笑略微点了下头。
“今天想吃什么,想玩什么尽管说!”心情大好,也不知道为什么,胸膛有处的火苗在慢慢燃烧。
春梅大喜过望,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她还以为他会抛下自己,“都可以吗?”
她的眼睛怎么可以这么亮,丝毫不逊色于天上的星辰,“嗯!只要你开心。”对白怎么这么熟悉。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吃桂花甜枣糕。”春梅指了指远处的糕点铺。
睨了眼远处排着长队的糕点铺,“好,你先到那边的桥上等我,别被人骗走了。”
春梅乖乖地站在桥上,眼神却不曾从长队中那抹身影上移开,终于他买到了最后的一份,听着身后人的哀叹。
高兴地捧着糕点走向春梅,如同捧着世间最宝贵的东西。
春梅隔着灯火的街,望向远处的张奇伟,一瞬间忘了今夕是何年,提起裙摆奔下桥跑向张奇伟,“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
突如其来的拥抱,令他有些措手不及,低头正好对上春梅含泪的双眼,记忆中女子的双眼与她的重叠,哑声道:“春……春芽!”
春梅使劲点头泪水纷飞,“嗯,你记起了,你记起我是谁了吗?”
“还有些残缺不全,但是我记得你春芽,你是我的春芽。”那是春梅决定和她在一起之后告诉他的,在家里父母都叫她春芽。
“真好,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
“春芽!”使劲将春梅抱在怀里,他真是个混蛋,他怎么舍得、怎么舍得忘记她,忘记他最爱的春芽。
两人腻歪了半天直到周围的人越来越多,春梅才红着脸推开张奇伟,“我们去放河灯吧!”
千万朵莲花灯布满江面,烛光映着绿色的江水,星光闪烁,把江河装扮成一条从天飘落的银河。
十里长街灯光辉煌,人声鼎沸。
抚音推着令狐千夜漫步在这灯的世界,细细观赏,栩栩如生的金鱼灯,形象逼真的荷花灯,古朴典雅的官灯各式各样的彩灯造型优美,装饰考究,做工精细,真让人眼花缭乱,美不胜收。
抚音已不能光是满足于动眼而是干脆动手动嘴了,手里抱着玩的,嘴里吃着好吃的,含糊不清地说道:“bss这儿可真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