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菱望着那紧握的双手,像发疯似地,冲上去,将璃织和令狐拓哲分开。
“嘶”璃织痛苦地捂着自己的手,“香菱姑娘,你这是……”
令狐拓哲一把将香菱推开,“你疯了啊!”
香菱本就恍惚,脚下不稳,整个人摔在地上,手磕到了桌角上面,血液顺着手掌汹涌地往外流着。
令狐拓哲转移视线,不忍心去瞧受伤的香菱。
璃织见令狐拓哲的模样,从小到大,她怎会不懂令狐拓哲对香菱的喜爱,说了一句,“王爷莫不是心疼了。”
令狐拓哲假意地笑道:“怎么可能,本王是一个会瞧上医女的人吗,不过是玩玩而已。”
香菱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子,无视往下滴血的手掌,直直地望着令狐拓哲和璃织。
从怀里拿出油脂包裹着的山楂糖,用力扔在地上,伴随着她的初次爱恋,一同扔了。
转身离开,带着碎了一地的心,和她那仅有的尊严。
身后的令狐拓哲极力隐藏着眼里的疼惜,
璃织走到门口,望着那倔强却又孤单的背影,“王爷,真走了,你不心疼?”
“本王乏了,今日就到此为止,你先回去好好歇着吧!”
“那好吧,改日再来找王爷了。”璃织达到了目的,心情很是不错,摇曳生姿,和管家打招呼就离开了。
只留下令狐拓哲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房间中,颓废地坐在地上,捡起被扔在地上的山楂糖,如同珍宝般捧在手心。
“香菱,对不起!”他辜负了她的一片痴情,伤害了她。
浣溪这边,因为令狐千夜始终当作没事人一样,对于浣溪的事情,都不出手去帮忙。
“皇上,臣妾让人搜集了关于代嫔私自出宫的证据,据那些侍卫交代,代嫔在宫中私设赌场,聚众赌博,希望皇上好好惩罚一下她。”
浣溪站起身来,“煦妃可不要胡乱冤枉人。”
“哼,本宫有没有冤枉你,证据说了算,你昨晚去何处了?”煦妃趾高气昂地看着浣溪,显然是有备而来的。
浣溪当然也不是吃素的,这整个皇宫都是令狐千夜的,她只要把他拖下水,那不管她是犯了什么错,都能得到宽恕。
“昨晚我和皇上在一起啊!”说完甜甜地看向令狐千夜。
煦妃急忙看向令狐千夜,“皇上……”
令狐千夜不置可否,选择了默认,看了眼浣溪,眼中闪着耀眼的光芒。
“那你聚众赌博的事情,总不可能是和皇上一起,或者是皇上组织的了吧!”
即使私自出宫的事情,她有皇上这个挡箭牌,那这聚众赌博的事情,也够她喝一壶的了。
“聚众赌博就更是冤枉了。”浣溪大喊冤枉,“煦妃娘娘,你看臣妾像是会赌博的人吗?”本来是想问令狐千夜的。
可若是令狐千夜不配合她,还补刀说她看起来就像,她可就老火了,保险的还是问发问者,这样最为保险。
果不其然,煦妃不好直接评价浣溪,就只是模棱两可地说了一句,“人不可貌相,你说是吧!”
浣溪翻了个白眼,直接说她像不就是了,还整个什么人不可貌相,走到侍卫的面前。
搔首弄姿,风情无限,声音娇柔地问道:“侍卫兄弟,你认识我吗?”
煦妃上前,推开浣溪,厉声呵斥那名侍卫,“仔细瞧瞧,她是不是?”不时对侍卫使眼色。
浣溪站在一旁见到了煦妃表情的古怪,佯装关切地问道:“煦妃,你这眼神是不是得去太医署瞧瞧。”
令狐千夜没忍住笑了出来,“煦妃,要不要朕替你传太医署的院首。”
一众妃子对于平时不苟言笑的令狐千夜早就习以为常了,现如今这个倒是叫人惊讶。
煦妃也是尴尬地冲令狐千夜撒娇道:“皇上,连你也取笑臣妾。”
侍卫抬头,仔细地打量着浣溪的脸。
浣溪甜甜地冲侍卫微笑着,侍卫有些不好意思地低着头,没有勇气去瞧浣溪。
令狐千夜在一旁咳嗽,“看清楚了没有,这可是朕的爱妃,要是看错了,朕摘了你的脑袋。”这再明显不过的偏袒了。
“回皇上,属下仔细看了,那个是太监,不是代嫔娘娘。”
“你确定?”
“属下确定!”
“既如此,你先退下吧,罚俸半年!”
浣溪给了令狐千夜一个甜甜的笑容,被令狐千夜无视了,“张福达,回宣政殿。”
“皇上、皇上,你听臣妾解释……”
“朕以后不希望这宫中再出现无事造谣之人,若有,不管那人是谁,朕绝也不轻饶。”
煦妃怨毒地看着浣溪,今日整不死她,算她幸运,下次可就没那么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