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活着回来。
那时,
他只当是在担心,却没有绝望。
昨夜的一晚,他有些绝望,甚是恐惧,
所以,
这次能不能活着回来,
他没有把握。
甚至说,
他已经没有了活着回来的希望。
鬼,
他相信肯定是有。
天空中的雷对于它起不起作用,
魏钦不知道,
所知道的,
也就是目前的处境,
也就是目前还能不能活着走出大门的处境。
他想退缩,
所以,另一只脚始终没有迈进大门。
眼看那二人已经走进客厅,
他暗自咬紧牙关,
将生死抛在脑后。
女人都能进去,都不在乎性命,
自己一个大男人,能退缩吗?
答案当然是不能!
另一只迈了进来,小跑上前,与凌瑶并排而行,萧零则是在前带路。
经历昨晚一事,萧零对鬼怪的恐惧没有当初那么深了,
他手中紧握铁牌,神情冷峻,一步又一步朝前走。
上了这道楼梯,就是二楼,
就是昨夜那诡异之地。
铁牌那空白的正面有一处凹槽,
凹槽之中有一根类似铁针之物,萧零猜测过,
这或许就是如初王所说,将血滴在渡魂令上,就能成为渡魂使。
这根铁针之物,或许就是用来刺破手心,引血之用。
萧零打定了注意,
如若真有鬼怪之物,
自己只能成为渡魂使。
成为渡魂使究竟能不能对付鬼怪之物,他不敢确定,产生的后果,他也无法想象。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之时,渡魂令不能用。
一旦用,
也就意味着,
自己不是一个平凡的常人了
二楼,终究是上来了。
如昨夜,寂静如初,凄凉如始,铁柜仍然是那个铁柜,四周的残留物仍然留在此处。
魏钦四周打量一番,松了口气,好在,没有看见不该看见的东西。
“在那儿!”凌瑶顺着手机灯光指向那铁柜前的摄影机和麦克风,轻声呼喊一声。
摄影机和麦克风在铁柜前整齐的摆在地上,魏钦上前一步,挡住欲抬脚上前的凌瑶,轻声道:“不对劲。”
萧零点点头,魏钦所说的不无道理,确实,很不对劲。
“有什么不对劲的呀,去拿过来就可以回家啦。”凌瑶绕过魏钦的身子,向前一步,又走了几步,弯腰朝摄影机伸手。
“咚!”
一声惊响,凌瑶惊愣在原地,心中一凛,欲抓起摄影机,然而
“咚!”
又一声惊响,
这次,
格外的清晰。
凌瑶知道,这是铁柜中所传出来的。
魏钦往后退了一步,屏住呼吸,不敢大喘气儿,死死盯着铁柜的动静,唯恐下一刻,铁柜就会被打开。
萧零上前几步,大步朝凌瑶身后迈去,他知道,铁柜内有东西,否则,不可能敲出声响。
摄影机和麦克风摆在此处,恐怕也是铁柜内的东西所摆设的,恰巧在凌瑶准备捡的时候敲出声音,这也就解释得清为何摄影机和麦克风会整齐的摆在此处。
“呜呜呜”
铁柜内,那道凄凉的哭泣声又出现了。
这次,
距离很近,
听得很清楚。
是从那铁柜内传出的。
“是谁?”凌瑶站起身,后退一步,大喊一声,她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希望在此空旷的屋内,为自己壮壮胆。
“嘭!”
凌瑶滑落,房间门被重重的关紧,发出令人胆战心惊的关门声。
“糟了!”魏钦心中一凛,转身朝门口走去,欲拧开门,然而,破旧的铁门却好似被上了锁,无论力气多大,仍然无法打开。
萧零深吸一口凉气,握紧手中的渡魂令,手掌已经渐渐的接触在那根铁针上,只待事情愈发严重时,以血之意,成为渡魂使。
魏钦反身站在一旁,轻声道:“门本来没有锁,现在却好像被锁住了。”
他所担心的事,终究还是出现了,
昨晚的一幕,
几晚恐怕又会再一次上演。
“没事,今晚,我们都能活着出去。”转头瞥一眼魏钦,萧零哼笑一声,将凌瑶拉扯后退两步,他则向前一步。
“是人是鬼,出来吧。”
这句话,萧零说的很随意,很轻松,就好像在跟谁唠嗑,又好像跟人捉迷藏后,发现了身影。
“呜呜呜”
回答他的,仍然是一道凄凉的哭声,只是,这道哭声越来越频繁,直至铁柜被推开
铁柜被推开的那一刹那,一道烟雾溢出,萧零好像又回到了初王交与渡魂令时,所感受到的寒冷。
冷的刺骨,
冷的心中发凉。
萧零与铁柜较近,所以,当身后二人感受到这道凉意时,铁柜已经慢慢被推开了
“呜呜呜”
推开之后,又是一道哭泣声,然而,没有了铁柜的阻隔,这道哭泣声凄凉的很惊心,她的声音凄凉的令身后二人浑身颤抖,好比那六月飞雪,窦娥喊冤的一幕,令人颤抖的止不住想跟着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