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嫣像发狂了一般，举起剑朝着沐灵劈了过来：“我杀了你！”

她的攻击毫无章法，沐灵轻易地侧身就避开了，嘴角嘲讽之意更甚：“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想到你还是老样子。”

沐嫣又连续攻击了数次，却依旧不能得手。

“为什么？你有什么怨冲我来，宣洛是无辜的！”经过刚才凌乱的攻击，沐嫣有些气喘。

沐灵十分同情地看着她：“你为什么觉得是我将他的记忆抹去，而是他自己根本就不愿意记起你呢？”

这句话对沐嫣的心又是沉重一击，她用力地摇头：“不可能！这不可能的！我那么爱他，他怎么可能不愿意记得我！”

沐灵闻言冷笑道：“大小姐，你的自我感觉还真是良好极了。”

“四年前，若不是你不顾宣洛的想法，执意为他寻找容器重生，甚至用我的血来喂养他，他又怎会背负满身的杀孽？”沐灵停顿了一会儿，“不过说到这儿，我还要感谢你，若不是你多次用我的血来供养他，我也不能这么轻易地就让他跟在我身边。”

因为极度的愤怒，沐嫣已经面目狰狞：“原来你以前的柔弱无害都是装出来的！你就是一个魔鬼！魔鬼！”

沐灵撩了撩落在耳畔的发丝，笑意薄凉：“这个家里，不变成魔鬼能活下去么？”

“有一点你说错了，以前的我还真不是装的，只不过，父亲过世后，就抹杀了我对这个家所有的情分，在你和沐枫沆瀣一气的时候，就该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的吧？”

沐嫣瘫坐在泥水里，全然不顾平日里的大家闺秀的形象，落魄得像个行乞之人，痴痴道：“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沐灵不再理会她，转身：“今日的考核已经结束。放心，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心里比你更清楚。为了父亲，我也会把这个家保下来。”

很多事情，如果从一开始就说破了，又有什么意思呢？

沐灵离开了。

……

沐灵到时，沐家众人均已聚集在天一寺内，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