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雪羚兽，又怎么会和拾一有如此多的不同之处呢？而且，居然被凡人驯服了？

想着，沐灵将长发向后拢了拢，遮住拾一的身体，牵着小天恩向那商人走去。

“传说雪羚兽能通灵，不知阁下可否向我们展示一下呢？”

商人看着面前身躯娇小的女孩，眼底的笑意更甚：“当然可以。”

沐灵道：“不过，这里没什么可通的，若是要证明，可以去城郊的坟地看看。”

商人道：“不知姑娘是？”

沐灵回答：“驱魔师。”

商人眼里闪过一丝讶异，旋即点点头：“明白了，不过，要证明它是否能通阴阳，未必要去坟地。”

沐灵握紧了腰际的银铃鞭，眼底的探究意味重了几分：“哦？”

商人的目光扫过站在沐灵身侧的天恩，勾唇一笑，蹲下身体轻轻抚摸了一下那只黑色雪羚兽：“去吧。”

雪羚兽受了命令，立刻挺起身子，蓄势以待，赤红的双眸在人群中环视了一周，目光最后定格在天恩的身上。

沐灵见状，将天恩护在身后，冷冷地看向商人：“你什么意思？”

商人眼中笑意未减，无奈地摆摆手道：“小人可没别的意思，这是小家伙的判断，与小人无关。”

这只“雪羚兽”经过了拾一的确认，确定是真品无疑，沐灵虽然知道天恩并不是凡人，可她并不想让别人知道，这样必定会给天恩带来麻烦。

黑色雪羚兽盯着天恩的脸，却不敢贸然向前，只是恶狠狠地盯着，一阵一阵地叫唤。

天恩虽然被沐灵护在身后，双眼却直视着那只雪羚兽，眼里满是不屑。

众人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到了这个小孩子身上，既然雪羚兽能通阴阳，那岂不是证明这少女身旁的这个孩童不是凡人？或者，不是阳间人？

沐灵冷笑一声：“那你这雪羚兽必定是假的，我身为驱魔师，怎么可能连自己身边带的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

这时，天恩松开握着沐灵的手，一脸纯真地向黑色雪羚兽走去。

黑色雪羚兽有些惧怕地向后退了几步，天恩蹲下身体，摸了摸它的脑袋。

“呜……”“雪羚兽”低低地叫唤了两声。

这只雪羚兽不仅长得和拾一不一样，连叫声也不一样，难道经过了十年，这神兽也变种了不成？

天恩轻轻地拍拍它的脑袋，好像明白了什么，起身从食盒里掏出一小块桃花酥，放到“雪羚兽”面前，这只神兽立刻收起了之前凶神恶煞的模样，脑袋一垂，专心致志地吃起他手中的糕点来了。

商人面上有些挂不住了：“……”

众人惊了：“……

沐灵：“……”

难道喜欢吃桃花酥才是同为雪羚兽的共同特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