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仲好像知道肖染想问什么：“哦，书架后还有一些位置可以藏书，我在那儿，所以你没看见。”

肖染拱手道：“不知城官大人找我来，是有何要事？”

林子仲在书桌前坐下，喝了一口茶：“我听说，你父亲前两日打了你？”

肖染一愣，点头承认：“是。”

他又立刻补充道：“不过是我这个做儿子的有错在先。”

林子仲好像很有兴趣：“哦？你犯什么错了？说来听听。”

肖染犹豫道：“这……”

见他犯难，林子仲轻笑一声：“怎么？不能说？”

肖染道：“也不是，就是我不成才，学术不精，才惹得父亲生气。”

“学什么了？这么难？”

林子仲似乎想要刨根问底了。

“就是普通的学习而已，我资质平平，父亲向来不满意。”

林子仲的目光始终落在肖染身上，后者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

“我听说，你离家有三个月了？”林子仲又开了口。

肖染道：“嗯。”

“去哪儿了？”

肖染心想，你问题怎么这么多？我跟你很熟吗？

“四处游学而已。”

林子仲似乎不大相信：“是吗？”

“嗯。”肖染不打算解释，“大人到底想问什么？”

林子仲笑了：“也没什么事，我同你父亲颇有些交情，所以对你也难免关心了些。”

肖染：这话我没法接。

房里一阵沉默，林子仲又道：“那你将来打算如何？”

肖染愣住了，将来？他是问以后的出路吗？他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没想过吗？”林子仲又一次看穿了他的想法，嘴角弧度越来越大，“我给你指条出路怎么样？”

肖染道：“什么出路？”

“坐我的位置，如何？”林子仲紧紧地盯着他。

做城官？？

“不不不，我不行的！”肖染低下头，急忙摆手，“我连念书都这么差，肯定考不上功名，更别说做城官了。”

“你只需要回答我，想不想？”

肖染抬头，却发现林子仲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他面前：“我，不想。”

林子仲微眯双眼：“当真不想？若是你爹希望你以后做城主呢？你也不愿？毕竟你家就你一个孩子。”

肖染急得额头冒汗，他是真没这个能耐啊，城官到底想干什么？

“你爹向来心怀天下，若你做了下一任城官，他会很欣慰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