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德见和稀泥也没办法了,只得换个方式,他生气的怒斥起张经龙来:“张公子!你看你惹得什么破事!他们是陛下请来的!你以为你爹敢如何?一个戴罪之身还敢如此跋扈?!真让你爹知道了!他第一个收拾你!还不赶快向白少侠求饶!不然宰了你都活该!”
吴耐听懂了,怀德公公虽然表面上是骂那张经龙,好似在维护白郁,其实是话里更大的奥妙是在安抚二人。意思大概就是:一切有皇帝陛下为我们做主,他二品的爹还能比得上皇帝?有陛下罩着,犯不着担心这个纨绔子弟背后下黑手。
吴耐听完满意的对白郁说到:“贤弟,虽然这种恶少确实该死。可我刚刚想起来,这北府,乃是当年太祖那第一猛将,武天鸣老前辈的发迹之地啊!依我看,在此杀人大有不便!”
白郁听完好似反应过来了什么,于是将剑收起,放开了张经龙。
张经龙如同刚刚在阎罗殿中过了一趟般,吓得浑身瘫软,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吴耐的这句话颇有意思,他特别提醒白郁,这里可是那“七尺长势”祖师爷的发迹之地。意思就是,这里算得上是祖师爷的灵地,在此杀人大有不把祖师爷放眼里的不敬,这样就既没有表露出自己原本就想劝白郁不要杀人的心机,还又有面子又有道理的劝住了白郁。
同时,吴耐也没有透露出半点白郁的秘密,叫那恶少一干人等听得不明就里。至于怀德公公,他可是个有礼貌的人,不会直呼义弟的姓名,刚刚那么紧急的时刻,他都还称张经龙为张公子,大可不必为此担心。
白郁没有理会瘫坐在地上的张经龙,捡起剑鞘,收回他那把闪闪发光的“钢旋风”。随后走回吴耐身后安静的站着,心中好似未有过任何波澜。
吴耐拍拍白郁肩膀,示意白郁辛苦了,白郁点头回应。
怀德也总算是松了口气,问到张经龙:“如何?张公子?你们闹够了吧?”
张经龙避开了怀德的目光,低头说到:“公公……还请您口下留情,不要告诉我爹今天发生的事情。”
怀德叹了口气回到:“唉,先别说你爹了,还是想想陛下那边怎么办吧!如果陛下安排的事情没有办好,你说我该怎么禀报啊?”
张经龙连忙爬起来,此刻他已然锐气全失,回到:“陛下的吩咐,我们一定会好好照办。”
怀德摇摇头:“早该如此了张公子!你说你们前面那几出戏算个怎么回事?这不是自讨没趣吗?”
张经龙一脸难堪,低头不语。一旁一直不语的上将军宋允,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饶有兴趣的继续观望着。
怀德转向吴耐,说到:“唉,给吴少侠添麻烦了,吴少侠,我看你们可以开始询问了。”
吴耐向怀德行了一礼,然后昂首挺胸迈起大步,志得意满地走向张经龙。
“哟!张大公子我看您吓得不轻啊,要不您先擦擦汗?”
虽然被吴耐讥讽,锐气尽失的张经龙却不敢还嘴,只能哑巴吃黄连,把苦往下憋。他一脸不爽又不敢发作的瘪了瘪嘴,回到:“吴大侠休要调笑,有什么话便问吧。”
吴耐看着张经龙那副有怨不敢发的无奈样子,憋笑差点憋出内伤。他咳嗽两声缓了缓,转过头去对白郁跟怀德说到:“我觉得张公子今天或许状态不好,我看我们还是回去禀报下陛下,让张公子先歇息几日调养调养。等他哪天心情好了,我们再来拜访,公公意下如何?”说罢转身假装要走。
张经龙见状吓得脸色惨白,回去禀报皇上改日再议?他娘的!陛下一问为什么,他们如实一报,那我爹跟陛下还不扒了我的皮呀!!!
张经龙一把拉住吴耐袖子,哀求地大声叫到:“吴大侠!!!我好得很!你看!我真的好得很!不用改日!今天就行!今天就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