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德听完赶紧给吴耐行了一礼,感激地说到:“嗨呀,那老奴就先谢过少侠了。”
吴耐赶紧过去扶住怀德,连连说到:“公公!这使不得、使不得!”
于是三人随着怀德出发了,为了不浪费时间,几人加快脚步,很快就到了皇帝的御用书房门前。
可御书房内此刻传来了斥责之声,于是怀德不敢贸然上前,先安排三人到庭院里歇息,自己则进入书房,他先将大门关上,以免旁人不小心听到里面的谈话。
这御书房虽然没有多少华丽的装饰,房内却是梁高顶宽甚是宽敞。
在广阔的房间里,除了道路正中央和居中的檀木书桌,其他地方均被一排排书架堆得满满的,怀德小心翼翼的向书桌走去。
年轻的皇帝居然还在看着奏折,他对着一旁的吕云河生气的说到:“老师!你看看这家伙的折子!气煞我也!”
怀德知道他们在讨论朝政,于是只是先在一旁候着。
吕云河放下了手中的奏章,接过了皇帝递来的折子。
吕云河捋了捋胡子看了看奏折,看完后,他冷笑了一声:“哼……好一个张家,不愿出兵不说,还敢换着法的叫朝廷掏银子。”
皇帝气得踱来踱去,咬牙切齿地说到:“这群家伙真是绝了!都一个说法!边关如此吃紧!他们就只知道张口要军费!这银子朕给得还少吗!”
吕云河叹了口气,说到:“陛下息怒,听老臣一言。”
皇帝停了下来,点了点头,静静地听吕云河娓娓道来。
吕云河回到:“陛下深知,我大宣自世祖重建以来,关内各地,皆为当年助世祖讨伐昏君的六门豪族所镇守。朝中的高位,除了老朽外,也均由六门豪族子弟各自把持,国内兵马,除了禁军跟边军,也皆为六族所拥。”
皇帝点点头:“老师,这些我何尝不知呢?我这大宣天子,早已不如太祖立国之初那般万众归心了。”
吕云河微微笑到:“陛下毋须他想,您定会为一代明君,只是这六门豪族嚣张跋扈而已。他们在朝中你争我夺,虽然维持了朝中的政治平衡,却也因为不想削弱自己的地方实力,总是不听朝廷的差遣。”
皇帝气愤地说到:“这些混蛋!个个拥兵自重!拿军队当成跟朝廷谈判的筹码!看着朕的边军被慢慢消磨!他们怕不是开心得要死!”
吕云河安慰到:“确实如此,毕竟经过世祖跟先帝的整顿,边军的血脉现在已然全数归属皇家。也因为如此,六族掌握不了边关的大权,他们的话语权依旧压不倒陛下。所以见到边关吃紧,他们自然不愿驰援。”
皇帝又说到:“狄奴十年前重新大统,连连进犯我北方边关,朕屡次告诫这群人唇亡齿寒!他们却说狄奴只是乌合之众不足为惧!”
吕云河冷笑道:“狄奴是不是乌合之众,难道他们会不清楚吗?只是想隔岸观火的说辞罢了。”
皇帝坐下叹了口气:“唉,朕的实力一直被消磨且不谈了。最让朕于心不忍的,是朕的边关子民尚在那水火之中。”
此时皇帝突然注意到了站在一旁许久的怀德,于是连忙说到:“怀德,你来了?他们三人也来了吗?”
怀德回到:“回陛下,他们三人已在殿外庭院里候着了,老奴见陛下有政务在处理,所以没有敢惊动陛下。”
皇帝对吕云河说到:“唉,也罢,再让他们等等吧。老师,六族皆不肯发兵增援,您说这北方边关之事该如何是好?”
吕云河捋了捋胡子,回到:“以老臣之见,狄奴集中主攻北边,可先让西关发半数兵力驰援,再向乌契雇兵来助,严守北关即可。”
皇帝问到:“那要是西关出了事情怎么办?”
吕云河回到:“西关边陲虽然丢了数座,可目前的内关,城坚墙高,只是固守的话,半数兵力也可死守半年。只要解了北关的燃眉之急,再救西关即可。而且大漠帝国哈里尔,跟我大宣是百年盟国,又有共同的敌人狄奴,西关的问题反而不大。”
皇帝点了点头:“果然我们没有办法反击啊,唉,也只能这样了。”
吕云河问到:“那老臣就写调令了。”
皇帝回到:“嗯,这个就有劳老师了。”随后他转向怀德说到:“怀德,传他们三人进来吧!”
怀德听完作了一揖:“遵旨。”
“传!吴耐三人等前来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