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刹那,世界就仿佛一块平静的湖,那脚步声,就如同那湖中的涟漪,回旋中,巷道静的有些可怕。
一阵冷风,忽然刮过。
林凡本能的缩了缩脖子,卷了卷衣衫,哆嗦道:“这南方的风虽比不上藏北风的凌厉,却多了一股阴柔的寒劲……”
呢喃中,他距离自己商铺越来越近。
滴答!
滴答!
……
突然,就在这时,巷子内,想起了水滴声,十分清脆,婉转回旋,林凡猛的抬头,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刚才一瞬,他忽然似看到了一抹重影。
前后顾盼,巷子非常冷清,除了他之外,此时,竟一个人都没有,外加灯光有些昏暗,在这深秋的夜里,不免显得有些阴森。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就在他准备打开房门时,耳畔突然响起一道奇怪的铜锣音,还是打更声。
林凡觉得奇怪,不由嘀咕道:“都现代了,还有人打更?这也太俗了吧?”
疑惑中,他忽然转身,却看到街道的另一端,不知何时起了一层赤红的雾。与此同时,他惊悚发现,一盏又一盏白色灯笼突然出现在街道两旁,将此地映照的通亮。他本能的一个哆嗦,瞪大眼睛,看向前方。
哗哗!
似铁链的碰撞音,蓦然传来!
“见鬼了!”他眨了眨眼,再次睁眼的时候,打更声也好,铁链碰撞音也罢,甚至是那白色灯笼也都消失了。
一切如旧!
“又是幻觉不成?不对,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的幻觉,我体质虽变弱,但精神却非常饱满……”他蹙眉苦思,隐约觉得似那里有些不对。
立在门口半刻钟,林凡也没有思出个所以然。
摇头中,打开了房门。
刚准备关门的时候,一只血手,突然按在了门框上,鲜血淋漓,让人毛骨悚然!
林凡瞳孔剧烈收缩,心脏砰砰直跳。
“少年郎,行行好,可否给我一碗饭吃……”一个蓬头垢面,穿着破旧道服,约莫三十五六岁的道人,就这样突兀的出现在面前,他笑呵呵,嘴巴张得老大,露出一口不规则的大黄牙。
“你……”
林凡退后一步,看着道人,一阵无语。
道人衣袍,满是鲜红,如血一般,只是那浓郁的味道,暴露了那东西的本质。
“油漆?”
“啊哈,不是油漆,难道是血啊,少年你长得很帅,但是别想得太多哟!”道人大咧咧道。
“……”
“现在的熟饭没有,但这个牛奶和面包你拿去吧!”林凡看着道人,沉思片刻后,将在超市中购买的早餐还是递给了道人。
尽管他现在已经退役,不在是军人。但一日是军人,终身是军人。无论走到那里,他都不会忘记服务于人民。人民有难,必须支援!
他不会忘记,那一日风雪中,与黑狼执勤的闲谈。
“黑狼,你说以后咱们退役了,还算是军人吗?”
“算,当然算,一日是军人,终生是军人。是军人,走到哪里都不能忘记我们的职责。只要国家需要,随时随地,都可再次投身革命队伍中!”
“谢谢,谢谢,你是好人。”道人接过食物,三下五除二,直接拆开,狼吞虎咽吃了起来,显然饿了很久。
林凡露出微笑。
“额,小伙子,唔……你非常不错!”道人一边吃,一边夸奖道:“但是你啊,现在有大麻烦咯,说不定就要死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林凡蹙眉,脸上露出不悦。
自己好心好意给你吃的,你却咒我死?
你丫的,该不会是神经病吧。
“嘿,信则有,不信则无……老道去也!”说着,那道人晃晃荡荡就朝着街外走去。
一边走,一边唱:“羌塘啊,羌塘……你是生命的禁区啊,战友啊,战友,你何时归呀!”
正准备关门林凡听到歌谣,浑身猛的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