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弟兄们”会这么战五渣,弱到了仅仅他冲过来这么几秒钟的功夫就全部被解决了,被解决了不说,麻子脸还一脸痛苦地跪在了敌人的面前,这让张少浑身上下的底气全都跑了个干干净净,所以他现在很尴尬,举过了头顶的这张椅子到底砸不砸?
砸,他觉得自己连麻子脸都打不过,更别说一下子就解决了所有人的沈重山了。
不砸,自己的车已经面目全非了,刚狠话也已经放了,甚至现在自己都已经搬着椅子冲过来了不砸的话,再举着椅子跑回去么?脸还要不要了?这大世界以后还怎么闯?
张少陷入了空前的纠结之中,他脸色僵硬又惊恐地瞪着沈重山,配合着他把凳子高举过头砸也不是不砸也不是的动作,看起来居然带了一些诡异的喜感。
沈重山抬起头看了表情僵硬的张少一眼,然后当着他的面在他惊恐的眼神中一巴掌拍在麻子脸的脑袋上。
也不见到怎么用力,那麻子脸惨叫了一声就软绵绵地倒了下去,看那架势,好像拍在他脑袋上的不是一巴掌,而是一把大锤一样。
张少是真的害怕了,他两条腿都在打着哆嗦,眼神不断地看着倒在地上的麻子脸,他甚至在想这么一下是不是闹出人命来了。
“放心,他没死。我可是个奉公守法的好公民,怎么会杀人呢?”沈重山好像知道张少心里在想什么,他笑眯眯地对张少招了招手。
张少哆哆嗦嗦地走上来,那表情吓得都快哭了。
两人距离很近,不过两米远,他到是想跑,但是周围到处都是推搡着的人群,他就是跑都跑不掉,所以张少做出了最明智的选择。
伸出手拿下了张少的椅子放在自己屁股底下坐着,沈重山和颜悦色地说:“大家有什么话好好说嘛,你看为什么要动刀子呢你说对不对?”
“对,对对对!”张少一听事情好像还有余地,连忙小鸡啄米一样地点头。
指了指不远处那辆凄惨的卡宴,沈重山说:“那车是怎么回事啊?挡风玻璃怎么成了这样?这是肯定不能开了,你要小心一些啊,现在路上的环境不太好,说不定路边飞个石子来就把窗户给崩了,还好你人没事,对不对?”
张少愣了一下,但话都说到了这个地步他哪里还能不明白沈重山的意思?咧着嘴哭丧了一下,张少哽咽着说:“是是,大哥你说的是,是我太不小心了,让石头给崩了挡风玻璃。”
满意地拍了拍张少的肩膀,沈重山又指了指倒在身边的几个男人,说:“那他们?”
“他们都喝多,醉倒在这了,一定是这样的!”既然没节操了第一次,那么第二次也不是那么痛苦了,福至心灵的张少甚至不用沈重山帮着找理由了。
赞叹地看着眼前的张少,沈重山觉得有文化的人就是好,连反应都快多了不是?之前教训的几次小混混,一个比一个笨,眼前这个张少就不同了嘛,一看就知道是个明白人,完全不需要自己花费心力去点拨。
这个时候,不远处传来了警车的鸣叫声,眼前的张少眼神却忽然闪烁了起来。
警察来了,要是自己张少心思转动着,他下意识地看了沈重山一眼,却见到那张似笑非笑的脸,立刻吓得一个哆嗦,深深地低下了头。
“身份证拿出来。”沈重山说。
“?”张少疑惑地看着沈重山,但是在后者的凝视下,他没有敢犹豫,依然掏出了自己的身份证。
“张宫?好名字啊。”沈重山说着在张宫惊怒不已的眼神中把身份证给拍了下来,完了还拍了一张卡宴车牌的照片,这才满意地把身份证还给张宫,说:“这不是留个念想吗?万一要是你的车挡风玻璃不是石子崩的,万一这些人不是喝多了醉倒的,我肯定会来问你真正的原因是什么的,咱们下次见。”
听着越来越近的警车声,沈重山丢下这么一句话之后拉着林墨浓就走了。
脸色铁青地看着沈重山的背影,张宫心中怒气难平,有心想要报复但是却想到之前沈重山的手段别说一个自己,就是十个绑起来都不是对手啊!这口气,也只能先咬牙忍了!
一直拉着林墨浓跑出了混乱不堪的人群,两个人这才停下来。
“真不好意思,难得带你来吃个饭,居然还遇到了这样的事情哎,下次邀请你肯定不会跟我出来了。”沈重山愁眉苦脸地说。
“如果有空的话我还是会来的。”因为激烈的运动而显得脸颊微红的林墨浓此时美艳不可方物,她的话还未来得及让沈重山开心起来,就听见她又说:“不过你要是再故意抓着我的手不放的话,我可改变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