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啦,老啦,睡久了,这身体还真是不行,连踏天五步都踏不完。”凌天在空中自嘲的摇着头,显得颇为失落。但下面天骄却是面如死灰,连舞蝶的嘴都微微张开,神色呆愣。
“怎么可能!九阴神剑一击连半步元婴的修士都不敢正面抗衡,这人,不仅挡下,还将神剑直接粉碎!”半空上的凌天听到舞蝶的声音,一把抓向舞蝶:“先前就是你这娃娃的动静?威力不错,但以寻常修士来评估我,那可是大错特错,我可纵然如今结丹,但身前可是神祇!你们又如何能评估老夫实力?!”
舞蝶在凌天的吸扯下,身形不断向其靠近,木瑶想帮忙,却毫无举手之力,眼看舞蝶就这样要被凌天吸成干尸,香消玉殒,不远处顿时传来一阵破空声,一把灵剑似箭般射来,诸位见有援助,先是一喜,继而看到不过是萧白,又重新失落下来,不抱有多大希望,毕竟这摸头所展现出的实力,甚至连自己宗门长老都不是对手,萧白修为比自己都低,又有何用?
但无疑,萧白的这一剑虽未造成伤害,但却是让凌天停止了对舞蝶的吸扯,一脸仇然正经的盯着萧白。这一点不仅让萧白觉得纳闷,同样其他人也都心生怪异之情,要知,先前舞蝶祭出的九阴神剑都没有让凌天做出如此神情。
木瑶将虚脱的舞蝶接过来后,看到萧白慢慢与大家聚集,心中既为萧白到来而开心又为萧白与自己一般落入险境而忧虑。
兽王墓外,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头浮在半空之中,愤怒的朝着清灵宗的领队赵挺泛骂着,而赵挺却丝毫不敢显露出不满之意,因为这个老者,凌傲,乃是剑王宗的一位老祖,修为也已经踏入元婴期许久,不知深浅。
“我孙儿在这出事,你们要给我一个交代!也不必说什么赔偿,老夫不缺这些东西,我要这墓中之人都为我孙儿陪葬!”凌傲气势冲天,双眼如鹰隼扫过九门领队,所对视者无不低头,根本无心做出抵抗,除了九月山的那位面无表情的壮汉,不屑地一笑。当然,赵挺无疑是最开心的,宗门种子一个已经死了,另一个却已经在身边,这剑王宗真发下怒火,虽也是损失,但无疑较之其他宗门要好上几分。
“似乎你对我的决定有所不满啊!莫非我沉寂太久,连一个结丹期小辈都忘了我凌天剑魔的凶名了吗?!”凌傲脸上一阵狞笑,冲着九月山的壮汉而去,那壮汉并无慌张,只是从储物戒之中取出一块令牌向凌傲一示,凌傲便在空中停下冲势,面色忽红忽白,阴晴不定。
斟酌片刻,凌傲在空中一声冷哼,面色不变的重新回到清灵宗赵挺身后,眼神转动片刻,恍然大悟,心有余悸的向那壮汉看了看,也将自身气势收敛回来,其他领队见到此景,自然能想到是那令牌起了莫大功效,没了凌傲气势的压制,也纷纷看向壮汉手上的令牌为何模样,却被壮汉立刻收入储物戒之中,只模糊的看到有一个舞字。
清灵宗的赵挺之后不断地在与凌傲传音着什么,不仅自己眉飞色舞,连带着凌傲也略带笑意,两人如此行为,让南阳子心中不由一惊,皱眉思索着什么。约莫打开大阵的时间也已经到了,已经显露出身份的壮汉不由分说的让九门领队助力打开大阵,凌傲此时似乎忘却凌天之事,兴趣十足的想着先前赵挺所说的那番话,独自一人在一边摸着胡须斟酌利害。
此时场中情况骤然一变,九门之人发现合力之下竟再也无法激发起传送大阵,一道符文密布,玄奥万分的大阵出现在兽王墓之外,包围了整个山脉,九门之人除了赵挺,其余皆是面色大变,尤其是那九月山的壮汉,脸色癫狂,双目充血的不断轰击着大阵,一招一式之间都有莫大威能,风云涌动,声势浩荡,让九门其余长老难以相信这是与自己同阶之人所能施展出来的招式。
然而如此恐怖的攻击落在阵上,却是连一点波澜都没激起,见此景象,壮汉的脸色更是难看,不顾一切的继续轰击阵法,而远处的凌傲同样也心生讶然,由他看来,这壮汉的凌厉攻击手段也已经算不弱了,但却毫无作用,那么自己似乎除非使出真本事,不然也难以破阵。
正当思索是谁的手笔时,凌傲感到有一道遁光在自己要从自己头顶上飞过,先前被壮汉压下的怒火顿时涌起,大喝道:“什么人敢在你凌天剑魔爷爷头上飞过!还不……”尚未说完,就被一道青光扇了一记耳光,整张脸都被打歪一半,摔倒在地,吃了个狗吃屎,好生狼狈。
九门之人被这情况惊得一愣,纷纷看向来人,发现不过是一位容貌俊朗,成熟华贵的中年男子面色焦急的向大阵走来,搜肠刮肚都想不出这个人的来头,但地上的凌傲却一眼看出男子身上锦服的意义,心中一阵劫后余生,却是根本不敢起身。
先来一个舞家的仆人,虽是仆人,但不知道里面是哪位公子小姐,而且就算是仆人,在如此多人眼前,也得好生对待,结果又来了一个名气惊人的老牌修士,木华生!化神期的修为,同时也是东皇城木家家主,实力与身份并重,好在似乎有事,顾及不到自己的冒犯之语。凌傲感到今日运道之背的同时,躺在地上仔细的看着木华生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