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萧白眼中没有杀意,但赵婧还是吓得心神一抖,被朴天立刻抓住机会,反手结出一道阵法将其手段限制住大半,一时间优劣转变,赵婧苦不堪言,瞥见萧白缓步向自己走来,要紧银牙几经挣扎道:“道友,婧儿与你无冤无仇何必如此追究?不如放过婧儿一次,无论道友是看上什么东西婧儿都可交付与你,甚至要婧儿这个人也不是不可以。”赵婧乘萧白不备,向其发出一道魅力。
然而萧白此时关注的只是赵婧的那个铜盘,对于她的诱惑视而不见,这魅力便石沉大海,不起作用,“你所说不错,你我之间并无仇怨,但你之生死,不在于萧某而在于玄磁二人,求我不如求他们,我所要的只是你的一个物件!”
赵婧闻言,眼珠子一转,挡开朴天的攻势笑道:“箫哥哥要的恐怕便是这个东西吧!”赵婧拿出铜盘对萧白摇了摇,见其有一瞬间的失神,笑声更欢,“萧哥哥这铜盘给你也没有关系,但你必须立誓要保证我能安全逃出这三全真人洞府!这铜盘婧儿有一道禁制,只要心神一动,便立刻灰飞烟灭,除非婧儿自愿,不然谁都取不走这铜盘!”
萧白眉头紧锁,自己此番心急却是让赵婧看出,让其有恃无恐一时落于下风:“萧某平生最讨厌的便是受人威胁,既然道友如此说,大不了萧某不要此物,也要将你击杀在此地!”
赵婧呵呵一笑道:“萧哥哥,这可不是威胁,婧儿哪有这份胆量敢去威胁道友,不过只是交易罢了,我给你物件,你保我平安,何来威胁一说?”
萧白不留痕迹的看了眼玄磁一眼,见其微微颔首后方才吐出一口气道:“这笔交易……萧某认了,那便把那铜盘交来,接下来萧某保你无事!”
就当几人以为赵婧不会如此轻易交出铜盘之时,毕竟只是萧白的一面之词,赵婧却是丝毫没有迟疑的把铜盘扔给萧白,这一举动无疑让萧白也是一愣,见其笑靥如花,原本想询问的欲望也是没了,对朴天点了点头,便解开赵婧身上的阵法,让其在一边好好待着。
只不过几炷香的时间,场上原本人数还占优势的任南天一方一下已是劣势,任南天那边虽然道术诡异,但还是被玄磁隐隐压制,更何况此等状况也是支撑不了多久,而鲁琯也只能是与十三甲士纠缠,分身无术。
见萧白前来,鲁琯心中焦灼之余,目中狠厉之色一闪而过,在萧白靠近自己十丈范围之内时,稍一转身,将一个玉筒一般的物件对准萧白,嘴角露出残忍的笑容,扳下扳机,,如梨花般密集的小针从那个机关之中飞出,足有数万之数,让人一眼望去头皮发麻,心神胆怯。
萧白也是从中感受到极为剧烈的生死危机,一时之间脑海之中已经想过数个抵御的方式,发现还是只有玄冥神盾最为稳妥,将其祭出挡在身前,那无数铁针落在玄冥神盾之上,似雨打芭蕉,屡屡不断,几息之后,玄冥神盾之前已是堆积起来一层厚厚的铁针,连这堪称元婴之下无人可破的玄冥神盾之上都有一层密密麻麻的小洞凹陷,无疑证明鲁琯这机关的威能。
然而鲁琯和朴天几人的吃惊丝毫不下于萧白,他们几人都是明白鲁琯这个机关的来历——暴雨梨花针,一个极其难制造出来的机关,在机巧山机关术难度上可以排在第七位,因为其复杂絮乱的制造工艺和天文数字的材料工本,却只能使用一次,故而拥有之人少之又少,但威力却是能击杀大多元婴之下修士,虽然鲁琯这个暴雨梨花针乃是简化品,但也是不容小觑,谁料却被萧白随手祭出的一个盾牌完美挡下,毫发无伤。
场中一片沉寂之后,却是被赵婧的一声惊呼打破;“那个盾牌,不是北玄盾吗?”
“北玄盾?”萧白闻言却是一愣,但隐隐感觉北玄盾方才是自己身前这盾牌的真名,至于鲁琯和朴天二人则是如赵婧一般面容大变,难以置信,远处的玄磁万古不变的脸庞也是稍稍抖动了一下,多留意了这边情况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