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把娘娘害成这样的分明是您！”

刘莺莺突然站了出来，对着唐剑华开口。一旁跪着的人，头更低了，生怕气极的皇上真的要了他们的性命，只有刘莺莺直勾勾的看着白宸。

出乎意料的，唐剑华没有开口，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却暗了下去。她伸出手摩挲着白宸的脸，哑声开口，眼泪再没止住。

刘莺莺说的一点都没错，罪魁祸首是他。

“明明是我把你害成这样的，你为什么还要喜欢我？你不该让我国破家亡，众叛亲离吗？”

“你好起来，只要你肯好起来，我什么都给你，连同皇位和我的命，好不好？”

冷风将唐剑华的话吹进了每一个人的耳朵，哄诱的语气就像在哄一位不肯吃药的小姑娘，可在场的人都知道，帝王怀中抱着的那位皇后，已经无药可救，纵使用皇位来换，也换不来一个人的命。

没有什么东西能阻挡的了生命的逝去，死亡会连同那个人的一切通通带走。

唐剑华没有理会跪着的人，也没有理会刘莺莺，他抱着白宸，一步一步走去了御书房。

从冷宫到御书房，足足一千四百六十步。而从凤栖宫到御书房只要百十步，唐剑华把白宸推的远远的，远到白宸再也不相信他说的话。

原来自己这么残忍。

白宸在他怀里睡着，瘦削的身体仿佛没有重量，年少时白宸灵气的模样，与此时的苍白不断在他的眼前回转。

在他自以为是的日子里，他早已无数次伤害了白宸，如果没有他，白宸的人生不会是这个样子。

他在冰冷的月光下，抱着白宸，一步又一步，每一步都极其缓慢而沉重，胸腔某处的疼痛几乎让他无法直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