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叹了口气:那后来呢?
后来?华亭北思量了一番,那日的景象便浮现了出来。
那又是一个阴雨天,正如来时一般,细密的雨水滴落在地上,潮湿而令人不适,那清秀的女子荆钗布衣,那双杏眼泛红,只是低着眉眼,手指在衣衫上擦了两把:“大师此行要往何处去呢?”
华亭北望向了远方依旧灰蒙蒙的天:“西方,贫僧将一路向西。”
语墨勉强勾出了一丝微笑,只是有些难看的过分:“大师心怀天下,自是不愿在此多做逗留的可惜墨儿还有父亲尚要照料,不能与大师同行,报答救命之恩。”
华亭北撑起那把大黑伞,行了个礼:“张施主不必耿耿于怀,相识即是缘分,这几日多谢施主悉心照料,贫僧将铭记于心。”
语墨抬起头,便直直的盯住了华亭北的眼:“大师,小女想求大师一事。”
华亭北怔了半响,道:“请说。”
那双杏眼此时满眼清澈,坚定得如磐石一般:“大师,今生,小女还想同大师再见上一面。”
华亭北垂下了眼:“若是有缘,自会再见。”
语墨笑了出来,似是明亮了许多:“大师,我送你罢,就当你同我约好了,墨儿便在这里,哪里都不去,大师哪日想起墨儿了,便来见上我一眼,便好了。”
华亭北笑而不语,手执黑伞,同她慢慢走到了村口,便停下了步伐:“张施主留步罢。”
语墨便停了下来,温婉的站着:“好,那便送到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