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家变成这个样子，越家的老祖宗肯定会出来的，到时候端看越清怎么跟老祖宗解释了。不过，这应该与你们莫家无关了。只是……你还是好好安慰你父亲为好。”

从白凝冰的观察来看，莫玄天对莫莲君还是有些感情，也只有他会为莫莲君的死亡而伤心吧！

莫朗月点了点头，怀着十分酸涩的情绪回去了。

天色已然大亮，街道上被冻住的人迷茫了一会儿后，也终于恢复了正常。

只不过，他们依然不明白自己的情绪为什么突然失控？只以为是积存了许久的压力终于爆发了。

但是，爆发压力的后遗症有点严重，各个都得了风寒！

舒一鸣跟着白凝冰在人流越来越多的街道上走着，突然问道：“师父，越东阳身上的绝望气息这么重，为什么受到他影响而跑出来自杀的人，连明月乡人口的一半都达不到？”

白凝冰轻笑：“当你还没有经历人世苦难的时候，你会想着死亡吗？”

那天从家里跑出来痛苦嘶叫的人，大多数都是已经成年的男子。

仅有少数孩童跑出来，他们的身上无一不是衣衫褴褛，瘦骨嶙峋，看起来着实令人心疼。

“照你这么说，莫朗月还只能称得上一个孩子啊！”舒一鸣感叹道。

虽然越东阳并没有完全的失去理智，他在绝望之时也在下意识的照顾莫朗月，但是，即使这样，莫朗月也不可能会支撑这么长时间而不受影响。

所以，唯一的解释是，莫朗月从未有过绝望的念头，也可以说……没长大而已！

白凝冰敲了一下舒一鸣的额头，轻斥道：“莫要将人心想的这么苦。莫朗月，也许是一个极为难得的通透之士！”

切

游走了大半天之后，总算感觉周围沉闷的气氛赶走了一大半，舒一鸣这才悠闲地伸了一个懒腰，调笑道：“师父，我原以为你在某些事情上无所不能，但如今看来，是我太高看你了。”

白凝冰皱眉：“什么意思？”

“比如越东阳。我以为能制住他的人一定是你，可没想到，令尊大人倒是让我大开眼界啊！”

白凝冰没有生气，反而笑的很灿烂：“听你的意思，貌似在说，我没资格做你师父了？”

舒一鸣没有正面回答：“我只是觉得，比起一个一百多岁的小姑娘，令尊大人似乎更适合成为我的师父。”

白凝冰微微眯眼，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假笑：“曾经的赤魔大人，我需要提醒一下：你所说的这位更适合当你师父的人，曾经被你一掌重伤过。而且……共修养了二十年才痊愈！”

舒一鸣一怔，木木的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白凝冰眨了眨眼：“你不记得了吗？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是在谁的怀里将我抢走的？”

舒一鸣咽了一下口水，当时……不是丘虚真人吗？

他停下脚步仔细回忆了一番。

当时，他违背与丘虚真人的诺言出现在他的跟前，还与他抢孩子，本身就有些心虚。

所以，他在出手的时候也就横冲直撞，不管不顾。

他只记得，当抢到还是婴儿的白凝冰时，一个人突然出现，拼了命的和他周旋。

但是，那个人的修为有点低，貌似还受了伤。所以，舒一鸣在下手的时候干净利索，直接给了他一掌，抢下了孩子！

如今，白凝冰又故事重提，那就说明：那个被他打下去的人，很有可能是白书宇！

怪不得，当时的那个人要向他拼命呢！

舒一鸣舔舐了一下干涩的嘴唇，脸色苍白的问道：“师父，请问令尊记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