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冠英,你这厮怎么也跟过来了?”张大根的语气不善,他就是不喜欢面前这个穿着西装的男子,在他看来这种人面善心黑,其实最主要的原因还是白冠英时常流露出一种看不起他们民工的神情。
就像现在,一开口就是叫自己土鳖,不论是谁,估计都不会对他有好感。
“允许你来,就不允许我来吗?你这么害怕我来,你是不是就是狼人!”白冠英低头扶了扶自己的眼镜,镜片之后流露出戏谑的眼神。
从他们两个的对话中,余辰听出两人认识,都参与到了游戏中,而且好像相互之间颇有间嫌,作为一个旁观者,他选择了保持沉默。
张大根却受不了白冠英的栽赃诬陷,扯着嗓子朝他吼道:“你小子这话什么意思?看来今天非给你点教训不可。”
说着,他用长满厚茧的手指掐灭烟头,然后撸起袖子,露出他结实的手臂,气势汹汹地朝白冠英走了过去。
“是不是被我点破你的身份,你现在想用暴力威胁我住口?”面对比他强壮的张大根,白冠英丝毫不露怯色,说出的话如无形的武器落在张大根的心头。
张大根走近白冠英,两人面面相对,他咬牙切齿地望着白冠英可憎的嘴脸,额头上青筋暴露,高举着的拳头却又不敢落下去。
倘若边上无人,他这一拳恐怕早已打得白冠英满地找牙,可是现在边上还有一个同样参与了游戏的余辰。
张大根文化水平是不高,可是他知道他这一拳下去就是间接证实了白冠英说的,自己想要用暴力让他住嘴但是自己不打他,心中这一口恶气又无处发泄。
“你打啊!怎么不打了,是不是心虚了,所以不敢下手了。”白冠英斜了一眼张大根高举过头顶的拳头,然后用一种挑衅的目光望向他因愤怒而涨红的脸。
“打特么的呀,是男人就打他,犹犹豫豫畏畏缩缩的还是男人嘛?”余辰见白冠英言语咄咄逼人,欺负张大根不善言辞,心中生起对张大根的怜悯之意,在后面出声助场。
张大根迟迟不敢下手,就是担心余辰误会自己是狼人,现在听到他的话,便没了顾忌,蓄势已久的拳头如陨石般砸落在白冠英的脸上。
打了一拳开了先河之后,他心中大快,接连几拳揍得白冠英连连败退。
“你这个土包子居然敢动手打我?”白冠英被张大根揍得跪倒在地上,但是嘴上却依旧逞强。
他“呸”的吐出一口血来,眼神中充满了对张大根的恨意,突然跃起来,朝张大根的面门袭来。
张大根常年在工地,干的都是体力活,力气尤其大而白冠英是典型的都市白领,整日坐在办公室,缺少锻炼,整个人都虚浮无力。
张大根见他一拳打了过来,直接一手抓住他的手腕,猛地往自己身后一拉,顺势要把他拉到在地上。
白冠英感觉自己被张大根拖着往前走,眼看就要扑倒在地上,连忙往后使力,想要摆脱他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