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鄂瑾凉凉笑了声,“那阿玛应该是从未有过被逼到走投无路的时候。”
她身上渐渐阴冷的几分,冷峭的脸上覆盖着几分锐利的杀气,“被压到极点的人,连命都没有了,什么都做得出来。”
董鄂齐世眉头深锁,很不喜女儿这副冷锐的样子。
几息之间,董鄂瑾想到了之前种种杀人的血腥场景,回神,再看眼前深宅内院中女人鸡毛蒜皮的小斗,不屑的冷哼了声,反倒是很潇洒的找了把椅子随意坐着,不客气的拿起了桌上的苹果咔嚓咔嚓的啃着。
董鄂齐世看着女儿转瞬间便变了的姿态,额头青筋隐隐跳动。
姚氏已然抓住机会,上前劈头盖脸的训斥:“瑾儿,你未免太放肆了些,你阿玛都站着呢,你岂能这么坐着?简直不成体统!”
王婉瑛当即护住嫡女道:“不过是个孩子,又是在自己家里,你这么训她做什么。”
董鄂齐世怒火中烧:“在家里都如此放肆,还不知道出去以后是什么样子呢!”
“你给我站起来!!”
“把你额娘的东西都卖了,你还无半点儿羞愧!?”
董鄂瑾还不想跟老同志动手,从善如流的站起身来,凉笑,“我为何要羞愧?那些东西就算不是我卖,也早有人偷。额娘若地下有知,想必更愿意让那些东西被我卖掉,好歹能救我一命。”
“你说什么?”董鄂齐世皱眉,有些不太相信。
“呵呵,看来阿玛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董鄂瑾冷嗤,“额娘去世以后,所有嫁妆都被嫡母把持着,田产,铺子的收益,我身为亲生女儿却看不到半分,连屋内的银两首饰也都被一一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