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手至今,苗千钰只为脱困,故而一直强攻,加上顾雁亭不住以言语刺激,更叫她急气攻心,手上招式渐失掌法同时,破绽渐显。殊不知如此正好迎合了对方打算,长剑轻荡,随手又将她一式剑招卸开。
随即
“额……”
招式被破,苗千钰尚未来得及再组攻势,左肩处已传来剧痛感觉,急急往后退开。反观顾雁亭,一击得手却也未有乘胜追击,竟再度以言语讥讽:“传闻说苗广德家主好勇斗狠,不顿感瞻前顾后。我起初还抱有怀疑,没想到今日才知道此言非但不假,便连苗大小姐你也得到了几分影响啊。”
说罢,他将方才击在苗千钰肩上的单手收回,顺势把仍旧沾有对方血迹的匕首扔到一旁地上。
方才一击,顾雁亭志在伤及苗千钰,故而下手可谓毫不留情。若非苗千钰豁尽全力将身形略微平移而开,那柄匕首恐怕已插在自己心口之上。即便如此,她总归是受到了伤创,鲜血不住从左肩那半寸长的伤口中流淌而出,眨眼间已将身上一大片衣物染成鲜红。
如此,苗千钰更是确信眼前这苗家二少爷不安好心,轻按伤口同时再度愤然质问:“顾雁亭,你们究竟有什么企图?”
“诚如在下方才所言,顾家只是担心苗大小姐受歹人所害而已。”顾雁亭笑语不改,“只可惜在我们赶到之时已慢了一步,苗大小姐非但死于非命,行凶者更是近日盘踞于千叶城周遭的筑基高手。为今之计,只能请出清圣殿使者协助除祸不知道苗大小姐对此安排是否满意?”
“看来你们是别有用心,故意挑拨千叶城与那筑基高手的恩怨了?”
小退一步作出戒备姿态,苗千钰未有放下手中长剑,只是轻掩伤口,减缓流血速度。同时开始思量其他脱逃之机。但顾雁亭看在眼中,得意神色更甚:“苗大小姐,有雁亭在此,你纵使状态万全也难以脱身,何况现在?”
“能否成功,一试便知。”
“能否成功,不试也知。”顾雁亭早已认定今日之事可成,“毕竟药效应已开始发作。”
“什么?”
听到顾雁亭自得之言,苗千钰顿时知道大事不妙,然而尚未来得及探查自身状况,双脚已传来莫名乏力之感,“噗通”一声,就此摔倒在地。
“苗大小姐好歹也是半步淬体修为,今日雁亭带来的下人中最高也仅仅是未能得到指点的战脉而已,为了让计划进行下去,只能略施小计了。”顾雁亭见苗千钰已无反击之力,倒也不再逃避话题,“方才匕首上已然淬了麻药,如今苗大小姐体内功力应已沉寂,无法调动了吧?”
“卑鄙!”
“为了千叶城之安定,还请苗大小姐作出少许牺牲。”顾雁亭说得倒是大义凛然,“何况我们也没有想到,蛰伏于城外的筑基高手尽是一名色中饿狼,垂涎苗大小姐姿色?”
苗千钰一听,如何还猜不到顾雁亭心中作何打算?见对方向自己缓步而来,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情急之下竟忘了该如何应对,只能将手中长剑抬起,就此往自己脖子上抹去,希望可借此逃过受辱之苦。
就在此时,一道苍老赞许之声传出。
“好个刚烈要强的小娃娃,正好合了老夫心意。”
“铛!”
话音刚落,一声钝响自苗千钰耳边爆起,随即她手中长剑已传来莫名震荡,竟就此摆脱主人掌控,掉落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