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阁下对此事还真没有插口的余地。”斗篷之中平淡声线依旧,未见半点嫌弃轻蔑味道,“既然苗广德如今无法出现与老夫一见,那老夫便直接寻他踪迹吧。”
沈子清说完,便要再度迈开脚步。苗广孝等人见他这般执拗,脸色顿时大变,毕竟方才苗广义、苗广兴早已派人传话通报,闯入苗家府邸之人极有可能便是近日来一直蛰伏于千叶城外,惹得各家终日担惊受怕的筑基高手。正因为如此,苗家大长老才当即下令,由苗广孝带领家中各淬体中品高手出面将之挡下,测试其真正手段是否能担得家主之职,以接替如今被罚在家中闭门思过的苗广德。如今简单几句过后,不但彼此交涉尚未开始便告失败,对方甚至未有将暂代家主之位的苗广孝放在眼中,在场苗家之人心中顿时已明白了几分,当下更显疑惑愕然
看此人反应,今日是铁了心要到苗家生事,那所谓的“有要事相商”也不过是借口而已。但自他行踪败露以来,千叶城各家虽对他有所提防,却无冒犯,双方一直相安无事至今,为何今日竟会突然现身到来捣乱?
纵使众人此刻心生疑惑,但终究不能让对方继续在苗家继续滋事,当下苗广孝已挡在其面前,口中仍旧不乏恭敬:“前辈还请留步。”
“阁下是要在前引领,带老夫去找苗广德么?”
沈子清突来一句轻巧反问,顿时叫苗广孝语塞。
平心而论,苗广孝对这家主之位并无半点向往之意。一者他也知道自己虽也在淬体中品境界,但论真正实力、眼界见闻却是远远不及自己堂兄苗广德二来,他也知晓姚应求被扣留、苗广德被禁足这两件事情的详细如何,也在心中实则颇为反对,然而碍于长辈威严,不敢将此想法宣之于口而已。现在这家主位置虽说与自己近在咫尺,但对他而言却是一份重担而非殊荣。
只可惜,既然如今身在其位,苗广孝纵使心有不愿,也不得不将自己职责就此履行下去,谨守家门脸面不受外来之人践踏,长吁一口气后,已打定主意:“实不相瞒,广德堂兄如今因犯了一点过错,正于家中闭目思过。前辈若执意要与他相见,还请见谅。”
“哦?苗广德身为家主,也有被罚闭门思过的一天?”沈子清仍旧装模作样,“既然如此,老夫明白了。”
听得对方语气稍缓,苗广孝几人还以为对方打算将事情暂且作罢,正要暗暗松一口气,然而未待他们心中显出安定感觉,由苍老嗓音道出的下一句话却已叫他们脸色大变。
“然而老夫便是执意要见他,你们又待如何?”
又是一声反问,方才淡漠却不桀骜的筑基高手风范竟尽数消弭,沈子清此刻挑衅之言说出,一身杀气再不保留,已尽数锁定于苗广孝等人身上,直叫他们脸色大变。
“老夫因苗广德之故才给你等三分薄面,暂且和气几句,你们倒是会得寸进尺,一而再再而三地阻碍老夫脚步,难道真以为自己能与老夫平等交谈?”
苗广孝听得对方这般言语,已明白此事如今难再善了。当下大感无奈同时,已把心一横,也不顾自己如今身受杀意压迫,此时已然举步维艰,勉力朗声回道:“苗家在前辈眼中虽说算不上什么,但也有着自己的规矩。若前辈执意如此,晚辈只有自不量力,阻上一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