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中。
正元帝听到九皇子想要纳了唐家丫头入府,颇为意外,不过是无意中一次相见,竟不想儿子就被勾引了去,当下,他倒真想见见这个小丫头了。
“父皇可不要吓坏了她,她一个罪臣之女,如何有面圣的福气?!”以奔极力阻拦,到时,以唐雀儿倾人国城的容颜,怕又横生枝节。
正元帝为储位愁眉不展,自然没把唐家女的事太放心上,“罢了,你喜欢就好,一个女子,娱乐声色即可。”
以奔也未做深情剖白,随意地笑笑:“儿子府中能娱乐声色的女子不少,可心人倒不多,儿子无大志,只愿余生恣意尽兴而已。”
“你这孩子。”突然,正元帝就放心了。
原本,这个儿子不能角逐储位,正元帝心有愧疚,一听他自己喜欢纵情声色,正元帝倒也愿意满足,点点头,就应了唐雀儿入府的事。
“不过,按照序齿,得你八哥先纳了唐家另一个丫头,才能轮到你。”
天地纲常,长幼有序,才是皇家颜面。
以奔如何不肯,忙说,应当如此。
只是心里,恨不能唐鸥儿早入八王府,好圆了他与唐雀儿的好事。
以奔退出御书房,胸中长气一抒,只觉得心头疑虑尽消,天地都开阔了,站在巍峨宝殿前,抻了抻腰身,迎面就见阿奴弓着腰请了个安,低声说道:“回禀王爷,差事办完了。”
他们主仆默契,以奔一想到唐雀儿馋兮兮的小脸,不禁笑道:“她可喜欢?”
“喜欢着呢,一口一个,直说白糖糕噎人呢。”阿奴哪敢说唐雀儿惦记娘,胃口不好的事,说了,怕王爷又要放心不下。
“真是个眼皮子浅的。白糖糕有什么好吃?!”以奔低声嗤笑,在阿奴看来,王爷分明是满眼的宠溺。
“什么白糖糕?九弟怎么还吃上小女子的玩意儿了?”八皇子以敖不知从哪里来,听到个话音,随口打趣。
阿奴忙跪下磕了个头,以奔神色未变,恭敬的抱拳行了个常礼,“八哥说笑,臣弟这是派阿奴进宫为母妃打扫殿寝,顺便放了些点心在那。”
以敖撇了眼阿奴,“难怪,前些日子是如娘娘的祭日吧。”
“八哥有心,还记着。”
“如何不记得,如娘娘慈爱,小时候能有一面之缘,也是平生之幸。”
这话客气,如贵嫔身为前朝长公主,向来倨傲,根本不待见皇室中人,以敖见过也只是远远见过,哪里说得上慈爱不慈爱的话。
八九皇子两兄弟序齿相近,但因,八皇子自有亲兄长,也不太亲近这个异母弟弟,可皇室子弟,有几个不会应酬的,两人如今见面说些家常,倒也亲密。
“刚刚父皇说,要择日把唐家的七姑娘许给八哥做侍妾,要恭喜八哥了。”
八皇子向来风流薄情,府内刚有正妃,又来侍妾,他倒也舒适从容,“唐家姑娘素有貌美之名,到时迎入府中,八哥请你过府吃酒。”
纳一个侍妾都敢这般大张旗鼓,置正室脸面于何地,这以敖真是个不羁混人。
以奔拱手,庆幸是自己先见了唐雀儿,不然叫以敖见着,怕不知道怎样垂涎,弄到手之后,不定怎么样磋磨这样一个美人儿呢。
以敖是今日另一个被宣入御书房的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