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儿如果真如萧贵嫔所说,孕育产子,可孩子都不见了,她过得真的好吗?
唐雀儿生下的孩子到底去了哪,是生是死?这是以奔,乃至经手过的这个消息的人,一致的疑问。事关光武帝后嗣,端王以奔就算为了大局,也要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何况,这还是事关她的福祉。
徐怜意停灵七天后,终于等到了从北峰匆匆赶回的凌郡主和柏斌夫妇,他们仓促安排好柏鸣入葬之事,便一路快马不停歇地往回赶,被丧事如此催赶,两人都是精疲力尽,神思衰弱。
等到一回都城,他们便直奔襄王府,远远地还没到跟前,就见白幡和诵经的和尚早已在大门口就绪,只等凌郡主一到,马上就开始摔盆出殡。
凌郡主一身尘霜,跌跌撞撞奔到灵前,只喊了一声母妃,便几欲昏厥,还是柏斌在后面搀扶,才没叫她摔在地上。
襄王、唐鹤儿、斯远,披麻戴孝,立在两边,下头奴才亲友,都是面色沉重,府中一片嗡嗡颂鸣声,据说,凶死之人,超度吟诵需要念上十二个时辰才能前往投胎。
凌郡主听着耳边密密麻麻的声音,犹如魔音入脑,十分痛苦,她猛得挣脱柏斌的手,跪倒在襄王面前。
“父王,我母妃到底是怎么死了?!我去北峰前,她不是还好好的吗?”
这一句,压在地藏经前,格外刺耳,连斯远也跟着跪倒在青砖上,“母妃突然去世,父王如此仓促就结案入殓给,儿子还望父王再调查清楚啊!”
出殡在即,凌郡主和斯远作为王府仅有的后嗣,公然质疑,让襄王既恼怒又痛苦,徐怜意之死确实突然,可,襄王到底是男人,与徐怜意一场夫妻,以如此撕破脸的方式划为结束,他也不想多谈。
“你们思念你们的母亲,本王何尝不是呢,只是皇上已有定夺,自杀就是自杀,如何继续调查?你们就不要公然违反圣裁,让你们的母亲在天之灵不能安心了。”
凌郡主一怔,与斯远对视:以皇上做借口,分明不真,父王厌弃母亲太过明显,他们不禁怀疑,莫不是母亲的死,与父王也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