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想也没想沈白璃直接拒绝了，还拒绝的很大声。

沈和枫瑟缩了一下，紧了紧手中的画。

他说：“对不起。”

明明不是他的错，他却在向别人道歉。

他耸拉着脑袋，肩膀向下垂，手不安的紧攥画纸，如同一只落魄，搭扒着耳朵等人安慰的狗狗。

孤僻、自卑、敏感、寡言，沈白璃想起书中贴在小时候男配身上的标签，与现在面前可怜兮兮的模样对上，垂下眸面无表情的脸看起来更加冷漠，但沈白璃知道她看到的只是表面，男孩将自己的情绪牢牢包裹住，他这副冷漠的模样只是保护自己的坚壳。

沈白璃几欲开口要答应，被内心小人猛敲头，不断提醒自己任务任务任务，重要的一点是自己根本不会画画。

沈和枫静静的把这些东西一点点摆回原处。

刚把那位女教师送走，短时间内也不会有老师过来。

沈白璃撑着下巴坐在小凳子上，目光一直跟着懂事的男配走。

她迷迷糊糊的想自己九岁的时候在干什么来着，哦，对了，自己九岁的时候在福利院里带着一班小弟四处捣乱，从日出蹦哒到日落，让人头痛不已，自己被人选走的时候，那群大人们就差没当着她的面庆祝一番了。

沈和枫收拾完东西抱着几本书来到她面前，抿着嘴磨蹭了半晌才开口：“这几本书你能、能借我看吗？”

“当然可以。”

大概没想到沈白璃突然这么好说话，微一怔，迟钝了一会反应过来，眼睛刷亮，激动得原本营养不良暗黄的脸都有些红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