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靖王昭令,国公之长女品貌端正、秀外慧中,特选为宁王侍官候选者之一,参与明日王府侍官选拔。”
使者将昭令过府宣过后,也没有理会刘氏的挽留,匆匆离去。
沈若华看了眼角落里垂眸静默一旁的谢长乐,施施然走来,便是一声恭喜。
就是沈北丘也是昨晚才知道,起初也是反对,但奈何刘氏再次重提当年之事,谢长乐孤星的命格到底还是让他忌讳了。
他从一个乡野秀才爬到如今的地位,最懂得的就是取舍。
“你好好准备一下,爹还有公务在身。”他叹了口气,就是拍了拍她的肩头,就要往书房而去。
谢长乐只觉得无比地讽刺,转身沉声看向沈北丘的背影,提声问道:“你当真如此不容于我?”
他脚步一停。
“我只问一句话,你可曾对我娘的死有过半分悔意?”
沈北丘手指紧握,“靖王势大,我相信他们不会亏待了你的。我国公府庙小,你还是另投高处吧。”
她才刚到,他就这么迫不及待要赶自己走。
经历了两辈子,她以为自己早就不再奢望什么父疼母爱,但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这句话。
上辈子被父母抛弃,她费尽苦心出人头地,证明自己即便没有他们,也能一个人活得很好。
没想到换了个身份,终究没有父母缘分。
既如此,她又何必去强求。
当她提着包袱出来后,看着这间院子在她面前又重新落了锁。
她转身要离开,一仆妇便急急忙忙过来,将手里包裹给她。
“夫人在世时曾有恩于奴婢,奴婢人微言轻,帮不了小姐,只做了一些夫人生前最爱吃的桂花糕给您,希望小姐不要嫌弃。”
认出她是这几日对自己多加照顾的张婶。其他人都无视她,只有她未曾给自己脸色过,更是偷偷照顾她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