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湖边离开后,谢长乐东拐西拐地总出不来这个大院子,索性随便找了个无人的空房,赶紧将身上的湿衣服换下。
顺便检查了一下左臂的伤,整个左肩到手腕处的骨因为刚才落水的缘故,又有些歪掉。她只好来到床栏边,将手臂绕过去,一个借力将骨头掰回了正位。
咔嚓一声,她额头上立刻冒出了冷汗。将药粉倒在伤口上,药粉立刻随着那一个个细密的口子渗了进去。重新将伤口用绷带缠好,才重新打量起这间房间。
跟她那无妄居里的充斥着各种药材、瓶罐子的房间不同,这间屋子的主人,收藏了不少东西,摆满了两侧的柜子。她只稍微靠近几分,柜子上的那些东西上的寒气就像找到了主人般冒了出来。
随意拿起一件打量了下,发现都是些极寒的物什,难怪能感应到她身体的寒气。对它们来说,没有什么比靠近她更能大补灵气的了。
只是房间家具的色调都有些暗沉,室内光线采光不足,现在看来竟显得有些压抑。每天从这样的房间里醒来,不会觉得绝望吗?
算了,她有这份闲情想这些,还不如赶紧离开。
只是她刚走到门边手又缩了回来,该死,有人过来了!她侧身躲在门后,敛息闭气时,手指间已经夹了一根银针。
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一个高大人影走了进来。只看那人一身墨黑色的衣服湿漉漉地贴在身上,垂腰的黑发随意披散着,那张略显熟悉的侧颜就这样出现在谢长乐视野里。
看到他,谢长乐忍不住紧抿了一下唇,心里暗骂怎么又是他!
庆幸自己收针得快,他功力深厚,普通的银针根本没有近他身的可能。却见他从她面前直接走了过去,无视她的存在一般,她才猛然想起他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