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一个原因是过年的习俗,贴春联是迎春接福的象征。”
我妈笑着问道“那另一个呢?”
我笑着说道“这另一个嘛……嘿嘿……听说是年这个怪兽会给人带来厄运,而它腊月三十才出洞,幸好它害怕爆竹和春联,这春联哪,就是吓走年兽的。”
老爸满意地看了我一眼“看来,这书没有白读,不用我教你都知道了。”
我撅着嘴“我这可不是上课学的呀,这是我看电视剧福禄寿里讲的,那个里面就是这么说的。”
老妈催促道“快别闲聊了,贴完春联还要煮年夜饭呢。再拖下去,春晚都快要开始了。”
老爸下梯,挪完梯子,和贴上联差不多,我们几个人同心协力,一鼓作气,熟练的贴好了下联。
贴完春联,老哥就钻进客厅,抱着瓜子盒,拿起遥控,打开电视机,边磕瓜子边看电视去了。
农村里都这样,都觉得男孩子是干大事的,“十指不沾阳春水”,不洗衣服,也不用做饭,除了学习,另外农忙的时候帮忙割割稻子……
大部分时间,凌明的小日子过的比我滋润多了。
不过,幸好,我有一个堪称“暖男”的老爸,烧的一手好菜不说,平时家务活,能帮我妈做的,从来不含糊。
在我看来,不是那种真的“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爷才是爷们,像我爸这种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中国二十一世纪的“暖男”才是真爷们。
相较之下,我觉得我姑姑就没有我妈妈幸福。这么多年,洗衣做饭都是她的,姑父除了赚钱,有空的时候,土灶烧把火这种事都不太愿意干。
从小到大,我跟着我妈洗衣做饭一起、扫地叠衣服、织毛衣以及干其他家务活,凌明就不用做。
虽然是,我家“重男轻女”的思想并不严重,但处在农村这种大环境里面,我的童年实在是比凌明的“充实”太多。
当然,他也不全是真的那种大“少爷”,干不动的力气活,他也是没有办法推辞的。
农村的孩子,没有哪一个没有扛着锄头下过地的,更没有那一个抓着秧苗插过田。
每年秋收农忙的时候,我也开始明白,为什么过去的几十年里,大家都想生儿子。
因为真的缺少劳动力,像抗稻子,轧谷子,堆草堆,耙地松土……这些力气活都是体力活,男生做起来比女生轻松的多。
幸好我不是家里的长女,这样,我才不用抗着锄头耙地。
我做的都是在耙好的地里洒菜种子,这地都是爸爸妈妈或者哥哥耙好的。
我家厨房不小,也有二十平米左右。
但煮起年夜饭来,三个人挤在里面,屋里热气腾腾,加上满地的菜……倒显得有些拥挤了。
我想帮老妈切菜,我妈心疼我,怕切到手,就不让我做了。
她吩咐我把地上的大蒜剥了,还有香菇用热水泡好,就叫我去看电视就好,说有她和老爸足够了。
我去客厅给他们两个人抓了一把沙糖桔,放在热气腾腾的早上,剥好皮,递了一个给正在劈柴的老爸“老爸,可甜了,你尝尝。”
老爸满手都是灰,张开嘴,接住我给的橘子,一边咬着一边说道“嗯,这橘子是不错,赶紧剥一个给你老妈尝尝。”
我又剥了一个,塞到正在切菜的老妈嘴里,老妈“吧唧吧唧”地吃着橘子,一边冲我说道“乖,去玩耍吧,别在厨房添乱了。”
我笑嘻嘻的说“嘿嘿,好的。得令,这就退下。”
来到客厅,凌明正津津有味地看着八仙过海呢。
我惊讶道“哇塞,这一到过年,老电视剧就都出来了呀。”
我哥磕着瓜子,说道“我都翻了一遍了,没有什么好看的。要不去放烟花?”
我激动地说道“好呀好呀。”
站在门口的沙坑边,两个人拿着长筒手握的烟花,点着。
“呲……”
火引烧完了,一阵炮鸣响起,“啾”,一道火星花炮桶里发射出去,我拿着花炮柄的右手心都感受到了一股震颤。
“啪”
小小的火星升到空中,绽放出一朵美丽的烟花……
一根烟花有十响左右,两个人就这样站在门口,放了五六根,天都黑了。
村里有人家已经陆陆续续地开了年夜饭,一瞬间,花炮火通明,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也一阵阵的响起来。
每家每户都在自家院里放那种大型的烟花,我和凌明爬上二楼,站在阳台上欣赏这场烟花盛艳。
“孩子们,开饭啦,快来帮忙端菜,吃年夜饭啦。”
老妈在楼上喊到。
我叫醒在房间里睡觉的外公,拉着他一起下楼吃年夜饭。
我们两个下楼帮忙摆好碗筷,老爸叫老哥帮忙抗花炮,老爸点起鞭炮,又燃起花炮,我们家的花炮终于“咻”的一声充上了天际,加入到了这场“烟花”大赛之中……
五个人站在门口欣赏花炮,放完炮,调到中央一套看春晚。
吃饭前,老爸老妈还有外公每个人都准备了两份压岁钱,我和我哥开心地接过压岁钱……
这等了一年的沉甸甸的压岁钱,嘿嘿,过年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