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你说。”瑕玉离哄着。
“……嗯。”祁阳呼出一口憋在嗓子里的气,身体逐渐放松下来,“师傅那么厉害,做个闲散的仙人不好吗?西临国明明气数已尽,何必花费时间给他撑着日子。那个孩子,今日来的那个假皇子,若以皇子身份勉强还可以维持着尊贵样子,可若揭穿了……活命都难说啊……师傅为何如此狠心……?”
“狠心?”瑕玉离把祁阳的头抬起来与他对上,看着他叹了口气压了过去,从嘴角残余的血迹到唇齿的甘液,一寸一寸地掠夺着。
直到从祁阳喉间发出一声呜咽,瑕玉离才眯着眼放开他。
“我狠心。”瑕玉离把搂着祁阳腰的手向上摸着,“你对那孩子算到了什么?”
“只……只知他没有皇子命数……我修行尚浅,自是没有师傅通达……啊!别捏,师傅……”
瑕玉离在那胸前的红晕上轻轻揉着:“疼?”
“……嗯。”
“你好久都没有这么听话了。”瑕玉离突然发出感慨,“你只算出了他没有皇子命数,却算不到他父承何人?”
“父……”祁阳偏过头把目光定在瑕玉离眉尾的浅痣上,语气不自觉的打颤,“何人?”
瑕玉离凑近了在他耳边极低的出了声。
浓雾渐渐露出清明,眸眼顺着铁链的一角瞥过去,一尊供奉着的牌位赫然出现。
祁阳痛苦的闭上眼,久久不能动弹。
他的声调听起来怪怪的:“为什么是他呢。”
君陌笙在一个逼仄的狭小空间里醒过来,睁了眼没动。
他只记得有几个人把他扔进来,摔在干草垛子上,然后门响,锁响,没有声音。
天暗或者明,没有声音。
就那样趴着睡了,不知道睡了多久。
他站起来打量了一下四周,是个废弃的厨房。
推了推门,不动。
半晌,有人路过。